武术家（4 / 8）

出站口走，个戴黑色礼帽男人手拿张报纸碰他下，他红薯差点掉在地上，男人说，不好意思啊。他缩缩脖子没敢答言，男人说，你来北平做什？他小声说，来念书。男人说，哦，你不想报仇吗？他吓大跳，抬头看男人脸，见方下巴，留着八字胡，右边眉毛上有条竖着伤疤。男人说，窦先生是们同志，因为怕给你们惹麻烦，们没去祭奠，万望海涵。窦斗不想和他说话，想赶紧从月台走出去，他嘴里说，没事没事，迈起步子快走。男人拉住他胳膊说，别忙，窦先生身死多少和们有点关系，这是们点意思，聊表心意。说着从兜里掏出两封大洋，交到窦斗手上。窦斗说，不认识你，不能收。男人说，和令尊共事多年，对他人品功夫都极为敬仰，虽然他不是彻底信仰者，但是他所做贡献却是相当实际。关于报仇事，们已经开过会，决定无论多困难也要实施，你不要担心。窦斗说，不想报仇，如果你们有这个打算是你们事情。男人说，为什？窦斗说，们家里已经决定，是按规矩，对方不是靠人多取胜，让人打死是没办法事情，二是不会武术，即使会也打不过人家，爸都输，再练三十年也不行，他说到这里停顿下说，还有别追求，不想这辈子就琢磨这件事。男人说，你有什追求？窦斗说，具体还没想好，到北平来就是要把这件事想清楚。男人说，你说得也有道理，也不强求，但是因为对方是日本人，这个仇们还是要报，就算有天他跑回日本，们也要追到日本去。说着他从怀里拿出册线装书说，这个给你。窦斗说，你直给东西，说不要。男人说，日本人那天就是来要这个剑谱，们商量下，决定把这个剑谱归还给你。窦斗说，咦，这东西怎会在你手里？男人说，你家那个用人，唯目击者，是们人，这件事令尊也不知道，他看见两方相斗起来，就抢先步把剑谱藏。窦斗说，老金，你们人？男人说，对，他在你家十年，十年都是们人。令尊为此身死，这个东西你还是要收下。窦斗说，你们留着不是更有用吗？你们不用开会讨论下吗？男人说，们用不着，鉴于令尊经历，们以后都用手枪。窦斗还想说什，男人已经把大洋和剑谱都塞到他怀里，扭头快步走。

窦斗这就在北平住下，住在北京大学旁边家旅馆里，包间屋子。他有根金条和两封大洋，在这过个年半载是没有问题。给老板现钱时候，他才知道这些大洋是多有用，北平不比奉天，百物昂贵，连个灯泡都比奉天贵倍，想想那个方脸男人，还真是他爸好同志啊。时候已经到1933年元旦之后，因为北大正在放寒假，所以里面学生不多，他去逛几次，真大啊，像个大公园。住三个礼拜，他上午在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