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来转过身看到舒清朗,宛如抓住最后根救命稻草般忙道:
“警察叔叔,你们这儿有规定不能看死人对吧!”
他看着袁来,眼前男孩儿紧锁眉头还没来得及舒展,可能过于心里过于紧张,面部表情绷得极其僵硬,连带着睫毛都微微有些颤动。
舒清朗咽回本打算脱口而出得句是,眉毛挑,悠悠说道:
“倒也不是不可以看……”
他知足咬第二口。
从嘴里吐出颗麻椒。
……好吧。
舒清朗低着头手刷着微博,手拿着包子不时啃上两口,慢悠悠地朝技术科踱步。没成想大老远就看到科室外熙熙攘攘。
“大清早都围在这儿干嘛。”他问。
直睡到第二天清早被闹钟叫醒。舒清朗抬起只胳膊搭在眼上,阖着眼不想动弹。硬是在第三遍闹钟响起时候才艰难从床上坐起来。
脑袋依然昏昏沉沉,大概是昨晚没擦干头发就睡缘故。
舒清朗握着电动剃须刀对着浴室镜子刮着刚冒出头胡渣,边观察镜子里自己赤裸上身。
……最终还是没忍住伸手拍拍自己光洁肚皮。
不争气腹肌同志,你就这样屈服于垃圾食品黑势力威严吗!要你何用!
袁来听到这话瞬间垮下脸,还没想出对策,旁边袁立军却先步开口:
“谢谢谢谢!太谢谢您警察同志。”
袁来被父亲拽着走,边委委屈屈妄想做最后挣扎:“明明刚才他们还说不能看……”
“他们不负责这个。”舒清朗边走边道。
心里莫名涌起种名为报复快感。啧啧
“哎你可来朗哥。”李享小声对他说:“前天夜里说是有个小孩喝多吐死者身,那尸体不是被咱们拉回来吗。家里大人知道,非拉着孩子说是来给尸体赔不是。喏,你看那小孩儿吓成什样。”
舒清朗顺着李享视线望过去,入眼是个瘦高男孩背影,件简单干净白T配着条水洗浅色牛仔裤,头上还反扣着顶白色棒球帽。男孩儿正小声跟父亲争论着什,从背影都能看得出男孩儿满心急躁来。
那天夜里画面还历历在目。舒清朗看眼手里包子,得,这下包子也别吃。
他径直走过去,拍拍男孩儿得肩膀。
“你好。”
边暗自叹气边想着该找时间重拾健身。
舒清朗在早餐要吃豆浆油条还是面包牛奶中思考近五分钟,还是没能从两样中做出选择。干脆回局里吃食堂未知馅包子好。
今年年初市局食堂厨师突然换成不知道哪位领导家亲戚,每顿只做样,没得选择,爱吃不吃。局里大小伙子个个叫苦连连,进食堂宛如场赌博。永远不知道今天等着自己会是色香味俱全土豆焖羊肉还是股子涮锅水味什锦蔬菜汤。
舒清朗低头咬口手里拳头大包子。
嗯……味道且不说,馅竟然是香菇猪肉,比上次芹菜草莓正常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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