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出副战斗到死架势,哪怕被牛车磨秃四爪四腿,磨出骨茬,也在所不惜。陈阵心头发酸,他跪下身,把搂过小狼,把它平平地放倒在地,他再也舍不得让小狼四爪着地。然后急忙打开柜子车,取出云南白药,给小狼四爪和后脖颈上药。小狼口中还在滴血,他又拿出两块纺锤形光滑熟犍子肉,在肉表面涂抹层白药。递给小狼,它就囫囵吞下去。陈阵但愿白药能止住小狼咽喉伤口上血。
陈阵把粪筐车重新拴紧,码好杂物,又用旧案板旧木板,隔出大半个车位囚笼,再垫张生羊皮,还拿出半张大毡子做筐盖,切就绪,估计囚笼勉强可装下小狼。可怎样把小狼装进筐里去呢?陈阵又犯难。小狼已经领教牛车厉害,它再也不敢靠近牛车,直绷紧铁链离牛车远远。陈阵从牛车上解下铁链,挽起袖子抱住小狼,准备把小狼抱进囚笼里。可是,刚向牛车走步,小狼就发疯咆哮挣扎,陈阵想猛跑几步,将小狼扔进车筐里,但是,未等他跑近车筐,小狼张开狼嘴,猛地低头朝陈阵手臂狠狠地就是口,咬住就不撒口。陈阵哎约大叫声,吓出身冷汗。小狼直到落到地上才松口,陈阵疼得连连甩胳膊。他低头看伤,手臂上没有出血,可是留下四个紫血疱,像是摔倒在足球场上,被只足球钉鞋狠狠地踩脚。
张继原吓白脸,说道:幸亏你把小狼牙尖夹掉,要不然,非咬透你手臂不可。看还是别养,以后等它完全长成大狼,这副钝牙也能咬断你胳膊。
陈阵恼怒地说:快别提夹狼牙事,要是不夹掉牙尖,没准早就把小狼放回草原。现在它成残疾狼,它这副牙口连胳膊上肉都咬不透,放归草原可怎活啊?是把它弄残,得给它养老送终。现在兵团来,不是说要建定居点吗,定居以后给它砌个石圈,就不用铁链……
张继原说:行行,再拦你,你该跟拼命,还是想法子赶紧上路吧。可是……怎把它弄到牛车上去?你伤,让来试试吧。
陈阵说:还是来抱。小狼不认你,它要是咬你就不会这客气,没准,它抬头口把你鼻子咬下来。这样吧,你拿着毡子在边等着,只要把小狼扔进筐里,你就赶紧盖上。
张继原叫道:你真不要命啦!你要是再抱它,它非得把你往死里咬,狼这东西翻脸不认人,闹不好它真会把你喉咙咬断!
陈阵想想说:咬也得抱!现在只能牺牲件雨衣。他跑到柜车旁边,拿出自己件面绿帆布、面黑胶布军用雨衣。又给小狼两块肉,把小狼哄得失去警惕。陈阵定定心,控制自己微微发抖手,趁小狼低头吃肉时候,猛然张开雨衣蒙住小狼,迅速裹紧。趁着小狼时发蒙、黑灯瞎火什也看不清,不知道该往哪儿咬几秒钟,陈阵像抱着炸药包样,抱着裹在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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