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诗歌顶峰。哪个汉儒能够句飞万里,字上九天:“大鹏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哪个汉儒敢狂言嘲笑孔圣人?哪个汉儒敢接受御手调羹伺候?哪个汉儒敢当着大唐皇帝面,让杨贵妃捧砚,让高力士脱靴?噫吁,危乎高哉!李白之难难于上青天。尔来四万八千岁,文坛“诗仙”仅人。
陈阵长叹:草原狼性格再加上华夏文明精粹,竟能攀至如此令人眩晕高度……
到下半夜,陈阵隐约看到远处几家营盘已经不冒烟,随后就听到下夜女人和知青赶打羊群吆喝声、羊群骚动声。显然,那里艾草已经用完,或者主人舍不得再添加宝贵干牛粪。
蚊群越来越密,越来越躁急,半空中噪声也越来越响。小半个大队营盘失去安宁,人叫狗吼,此起彼落。手电光柱也多起来。忽然,陈阵听到最北面营盘方向,隐约传来剧烈狗叫声和人喊声。不知哪家羊群冲破人阻拦,顶风开跑。只有备足干粪艾草和下夜人狗警惕守夜人家,还是静悄悄。陈阵望着不远处毕利格老人营盘,那里没有人声,没有狗叫,没有手电光。隐约可见几处火点忽明忽暗,嘎斯迈可能正在侍候烟堆。她采用是“固定火点,机动点烟”方法。羊群三面都有火点,哪边来风就点哪边火堆。火堆比破脸盆通风,燃火烧烟效果更好,只是比较费干粪。但嘎斯迈最勤快,为绝对保证羊群安全,她是从不惜力。
突然,最北边营盘方向传来两声枪响。陈阵心里沉,狼群终于又抓住次战机。这是它们在忍受难以想象蚊群叮刺之后,钻到个空子。陈阵长叹口气,不知这次灾祸落在哪个人头上。他也暗自庆幸,深感迷狼好处:对草原狼解得越透,就越不会大意失荆州。
不久草原重又恢复平静。接近凌晨,露雾降临,蚊群被露水打湿翅膀,终于飞不动。烟火渐渐熄灭,但大狗们仍未放松警惕,开始在羊群西北方向巡逻。陈阵估计,快到女人们挤奶时候,狼群肯定撤兵。陈阵将二茬毛薄皮袍侧蒙住头,安心地睡过去。这是他天夜中唯完整睡眠时间,大约有四个多小时。
第二天陈阵在山里受天苦刑,到傍晚,赶羊回家时候,他发现自己家像是在迎接贵客:蒙古包顶上摊晾着刚剥出来两张大羊皮。小狼和所有狗都兴致勃勃地啃咬着自己大份羊骨羊肉。进到包里,碗架上,哈那墙上绳子上也晾满羊肉条,炉子上正煮着满满大锅手把肉。
杨克对陈阵说:昨天夜里最北边额尔敦家羊群出事。额尔敦家跟道尔基家样,都是早些年迁来外来户,东北蒙古族。他们家刚从半农半牧区老家娶来个新媳妇,她还保留着觉睡到大天亮习惯。夜里点几堆火,守小半夜就在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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