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阵叹道：正是拦不住，心里才着急啊。中国儒家本质上是
个迎合农耕皇帝和小农
精神体系。皇帝是个大富农，而中国农民家之主是个小皇帝。“皇帝轮流做，明天到
家”。“水可载舟，又可覆舟”。谁不顺应农耕人口汪洋大海潮流，谁就将被大水“覆舟”，遭灭顶之灾。农耕土壤，只出皇帝，不出共和。“水可载舟，又可覆舟”实际上是“农可载帝，又可覆帝”，载来覆去，还是皇帝。几千年来，中国人口过剩就造反，杀减
人口，换皇帝，再继续生，周而复始原地打转。虽然在农耕文明上升阶段，君民上下齐心以农为本，是螺旋上升进步力量，但过巅峰，这种力量就成为螺旋下降，绞杀新生产关系萌芽打草机……
张继原连连点头。他撮来干牛粪，点火架锅，包子上笼屉。两人围着夏季泥炉，耐心地等着包子蒸熟，谈兴愈浓。
陈阵说：今天你这说，倒是想明白——为什
马背上民族不把马作为自己民族图腾，相反却而把马敌人——狼，作为图腾。也真想通。这种反常逻辑中却包含着深刻草原逻辑。这是因为蒙古马是草原狼和草原人共同驯出来“学生”，而“学生”怎能成为被老师崇拜图腾和宗师呢？而草原狼从未被人驯服，狼性格和许多本领，人学几千年还没能学到呢。狼在草原上实际统领着切，站在草原各种错综复杂关系制高点上……
张继原说：真替犬戎和匈奴感到惋惜。他们是多优秀民族，狼图腾崇拜是他们最早确立，又是从他们那里传下来，直传到今天，还没有中断。
陈阵说：狼图腾精神比汉族儒家精神还要久远，更具有天然延续性和生命力。儒家思想体系中，比如“三纲五常”那些纲领部分早已过时腐朽，而狼图腾核心精神却依然青春勃发，并在当代各个最先进发达民族身上延续至今。蒙古草原民族狼图腾，应该是全人类宝贵精神遗产。如果中国人能在中国民族精神中剜去儒家腐朽成分，再在这个精神空虚树洞里，移植进去棵狼图腾精神树苗，让它与儒家和平主义、重视教育和读书功夫等传统相结合，重塑国民性格，那中国就有希望。只可惜，狼图腾是个没有多少文字记载纯精神体系，草原民族致命弱点就是文字文化上落后。而跟草原民族打几千年交道中国儒家史学家，也不屑去记载狼图腾文化。怀疑，那些痛恨狼儒生，也许有意删除史书上记载下来东西。所以，现在咱们从中国史书上查找狼图腾资料，就像大海捞针样难。咱们带来几百本书太不够用，下回探家，还得想法子多弄点儿。
张继原又添几块干牛粪说：有个亲戚在造纸厂当小头头，厂里堆满抄家抄来图书，工人经常拿着那些就要化成纸浆线装书卷烟抽。爱书人可以用烟跟他们换来名著经典。当马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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