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地迁到这块风水宝地,建立个包氏农牧场。包顺贵对工程进度要求近乎苛刻,但民工们却毫无怨言。
毕利格老人和几个老牧民整天跟民工吵架,逼着民工填平菜园子四周壕沟,因为已经有马夜行时栽进土沟里。土沟虽被填平,但不久又出现圈半人高土墙。乌力吉满面愁容,他好像有点儿后悔开辟这片新草场。
杨克背对乱哄哄工地,费半天劲才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景色,久久地欣赏着天鹅湖,只想多留下些天鹅湖印象。最近些日子,杨克对天鹅湖迷恋已胜过陈阵对草原狼痴迷。杨克担心,也许用不年,河湖对岸草滩草坡就会出现其他三个大队庞大畜群,以及更为庞大民工工地。假如天鹅湖四周芦苇被砍伐净,剩下那些天鹅就再也没有青纱帐作掩护。
杨克骑马走向湖边,想看看湖面上有没有天鹅雏仔游动。按照季节,雌天鹅该抱窝。幸亏这会儿除几头牛以外,畜群都不在湖边,小河清活流水,带走畜群蹚浑污浊,又带来遥远森林中泉水,湖水重又变得透明清亮。他真希望水鸟们能得到暂时宁静。
忽然,苇丛中惊起群水鸟,响起各种音调惊叫声。野鸭大雁贴着水面向东南急飞,天鹅迅速升空,向北边大片沼泽上空飞去。杨克立即掏出望远镜搜索苇丛,莫非真有人进湖猎杀天鹅?
过十几分钟,远处水面有些动静。个像抗日战争时期白洋淀雁翎队使用那种伪装筏子,出现在他镜头里。筏子从苇巷里轻轻划出来,上面有两个人,头上都戴着用青苇扎成巨大伪装帽,身上还披着用青苇做蓑衣。筏子上堆满苇子,像团活动苇丛,如果不仔细辨认,很难将筏子和周围苇丛区分开来。杨克看清楚,筏子上人显然已有收获,其中个人正在脱帽卸装,另个人手里竟然握着把铁锹,以锹代桨,慢慢朝岸边划过来。
筏子渐渐靠近,这筏子原来是用六个大车轮胎内胎和几块门板绑扎成。杨克认出其中个是老王头,另个是他侄子二顺。二顺抱走筏子表面青苇,下面露出个铁皮洗衣盆,里头装满大大小小鸟蛋,中央还有两只白香瓜似醒目大蛋,蛋皮细腻光滑,像两只用羊脂玉雕磨出来宝物。杨克心下子就抽缩起来,暗暗惊叫:天鹅蛋!更让他恐惧是,苇子蓑衣下面还露出半只大天鹅,白亮羽毛上片血迹。杨克热血涌上额头,几乎就要冲上去掀翻这只筏子,却又只能强忍住心中怒火。打死天鹅已经不能复活,但是那两只大天鹅蛋,他无论如何要想办法救下来。
筏子靠岸,杨克冲上去大声喝道:谁让你们打死天鹅,掏天鹅蛋!走!跟上队部去!
老王头个子不高,但精明结实,满脸半蒙半汉式硬茬黑胡须。他瞪杨克眼说:是包主任让打,碍你什事?基建队吃野物,还可以给你们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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