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身旁给它舔肚皮。陈阵伸手摸摸二郎脑袋,它冲他轻轻咧嘴笑。自从陈阵收养小狼以后,二郎与他距离忽然缩短。难道他自己身上也有野性和狼性?而且也被它嗅出来?如是那样倒有意思:个有野性狼性人,条有野性狼性狗,再加上条纯粹野狼,共同生活在充满野性狼性草原上。那他情感年龄就突然变得高龄起来。他竟然获得从远古直到现代全部真实感觉,远古感觉越真实,他就觉得自己生命越久远。难道现代人总想跑到原始环境里去探奇,难道在下意识中是为从相反方向来“延长”自己寿命吗?他生活忽然变得比奇特狼孩故事还要奇特。
陈阵觉得自从对草原狼着魔以后,他身上萎靡软弱无聊血液好像正在减弱,而血管里开始流动起使他感到陌生狼性血液。生命变得茁壮,以往苍白乏味生活变得充实饱满。他觉得自己重新认识生命和生活,开始珍惜和热爱生命和生活。他渐渐理解为什《热爱生命》是与条垂死狼联系在起。为什列宁在生命垂危时候,要让他夫人再给他朗读杰克·伦敦小说《热爱生命》。列宁是在听着人与狼生死搏斗故事中安详长眠。他灵魂也可能是由异族狼图腾带到马克思那里去。连世上生命力最旺盛伟人都要到荒原和野狼那里去寻找生命活力,更何况他这个普通人。
陈阵思绪渐渐走远。他突然觉得,生命真谛不在于运动而在于战斗。哺乳动物生命起始,亿万个精子抱着决死战战斗精神,团团围攻枚卵子,杀得前赴后继,尸横遍宫。
那些只运动不战斗、游而不击精子全被无情淘汰,随尿液排出体外。只有战斗力最顽强个精子勇士,踏着亿万同胞兄弟尸体,强悍奋战,才能攻进卵子,与之结合成个新人生命胚胎。此间卵子不断地分泌杀液,就是为消灭切软弱无战斗力精子。生命是战斗出来,战斗是生命本质。世界上曾有许多农耕民族伟大文明被消灭,就是因为农业基本上是和平劳动;而游猎游牧业、航海业和工商业却时时刻刻都处在残酷猎战、兵战、海战和商战竞争战斗中。如今世界上先进发达民族都是游牧、航海和工商民族后代。连被两个大国紧紧封闭在北亚高寒贫瘠内陆、人口稀少蒙古民族,依然没有被灭绝,显然要比历史上古埃及、古巴比伦和古印度农耕民族,更具战斗力和生命力。
小狼开始在陈阵腿上乱扭,陈阵知道小狼要撒尿拉屎。它也看到二郎,想跟它块玩。陈阵松开手,小狼骨碌跳下地,撒泡尿就去扑闹二郎。二郎乐呵呵地卧下来,充当小崽们玩具“假山”。小狼爬到二郎背上玩耍。小狗们也想爬上来玩,但都被小狼拱下去。小狼沙哑地咆哮发威,副占山为王架势。两条小公狗突然起发动进攻,叼住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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