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如此深洞来。洞侧壁上石头片已被磨掉棱角,光滑如卵石。根据这种磨损程度,这个狼洞肯定是个百年老洞,不知有多少大狼小狼,公狼母狼,曾在这个洞里进进出出。陈阵感到自己已完全进入狼世界,狼气逼人。
陈阵爬着爬着,越来越感到恐惧。他鼻子下面就有几个被狼崽爪印踩过大狼爪印,万这洞里有大狼,靠这根铁钎能打得过吗?洞窄,狼牙可能不容易够得着人,但是狼两条长长前腿和前爪,却可以在这个窄洞里游刃有余,那他还不被狼撕烂?怎就没想到狼爪呢,他全身汗毛又竖起来。陈阵停下来,犹豫着,只要用脚钩钩腰带,杨克可以迅速地把他拽出去。但他想到可能近在咫尺八九只、十几只小狼崽,实在舍不得退出去,便下意识地咬紧牙,没动腰带,硬着头皮继续往里蹭挪。洞壁已几乎把他身体包裹起来,他觉得自己不像个猎人,倒很像个掘墓大盗。空气越来越稀薄,狼臊味越来越浓重,他真怕自己憋死在洞里,考古发掘经常发现盗墓者就是死在这样窄洞里。
个更小窄洞卡终于挡在面前。这个卡口仅能通过条匍匐行进母狼,而恰恰能挡住个成年人,显然这是狼专门为它在草原上唯天敌设置。陈阵想狼也定是在这个卡口做好堆土堵烟堵水防备。这个卡口实际上是个防御工事,陈阵确实是被防住,他仍不甘心,就用铁钎凿壁,企图打通这个关口。但是狼选择此地做关卡绝对有它道理。陈阵凿几下就停手,这个卡口上下左右全是大石块,大裂缝,看上去既坚固又悬乎。陈阵呼吸困难,再无力气撬挖,即使有力气也不敢撬,如果凿塌方,那他反倒成狼陷阱猎物。
陈阵大口吸着狼臊气,毕竟那里面还有几丝残碎氧分子。他泄气,他知道已不可能抓到小狼崽。但他还不能马上撤离,还想看看卡口那边构造,万能看上眼小狼崽呢。陈阵把最后点儿力气全用到最后个愿望上,他把头和右手伸进卡口,然后伸长胳膊,照着手电。眼前情景使他彻底泄气:在卡口那边竟是个缓缓向上洞道,再往上就什也看不见,上面定更干燥舒适、更适于母狼育崽,还可以预防老天或天敌往洞里灌水。
尽管他对狼洞复杂结构早有思想准备,眼前这道有效实用防御设施,仍使他惊叹不已。
陈阵侧头细听,洞里点声音也没有,可能小狼崽全睡着,也可能它们天生就有隐蔽自己本能,听见陌生声音进洞,便声不吭。要不是他已喘不过气来,陈阵真想在离洞前,给它们唱首儿歌:“小狼儿乖乖,把门儿开开……”可惜汉人“人外公”,还是抱不走蒙古“狼外婆”小狼崽。陈阵终于憋得头晕眼花,他用最后点儿力气向上勾勾后腿,杨克又着急又兴奋因而特别用力,竟然像拔河样,把他快速地拔出洞口。陈阵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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