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船
。巴图、嘎斯迈和兰木扎布
两个毡筏最能干，钩羊又准又快，还专钩大羊好羊，如果钩上来是中羊小羊，或是憋胀肚子、憋紫肚皮大羊，只要是卖不出好价钱羊，他们就把它们重新扔进空雪坑里去。蛮荒雪原呈现出
片只有在春季接羔时才会有丰收景象。在远处山顶瞭望狼们，定气得七窍生烟。草原上打劫能手狼，竟然也有被人打劫时候。陈阵忍不住想乐。
老人和陈阵载着两只黄羊，向岸边驶去。毡舟靠岸，杨克和巴雅尔扶老人下地。陈阵将两只黄羊推下毡筏，四人将两只羊拖到自家牛车旁。陈阵发现，两家牛车上已经装上几只大羊，忙问怎
回事。杨克说：
跟巴雅只挖到只，其他几只是先回来几家人送给咱们两家。他们说，这是额仑草原规矩。杨克笑道，咱们跟着老阿爸真是占大便宜。老人也笑笑说：你们也是草原人，往后也要记住草原规矩。
老人累，盘腿坐在牛车旁抽起旱烟。他说：你们俩自个儿去吧，千万小心。万掉下去，就赶紧叉腿伸胳膊，再憋住气，这样掉也掉不太深。毡子上人赶紧伸钩子，可千万别钩破脸，要不，往后就娶不上女人。老人边咳边笑。又招呼巴雅尔抱木柴，生火，准备午饭。
陈阵和杨克兴冲冲地走向毡筏。走近湖边深雪，陈阵忽然发现个雪洞，又像个雪中地道，直通向雪更深地方。杨克笑道：刚才阿爸在旁边，不敢跟你说，这就是和巴雅挖雪洞，那只大羊就是这挖出来。巴雅真是人小鬼大，他看你们走，就仗着个小体轻，张开皮袍，居然爬上雪面，在雪上匍匐前进，雪壳能经得住他。他在前面五六米地方发现个雪坑，然后爬回来，让和他起挖地道，挖不大工夫就挖到，又是他钻进洞里用绳子拴住羊腿，再退出来，然后个人把那只大黄羊拽出来。巴雅胆子太大，真怕雪塌把他埋在里面……
陈阵说：这个早就领教，他敢赤手空拳拽狼腿，这个雪洞他还不敢钻？蒙古小孩都这厉害，长大还得！杨克说：让巴雅别钻洞时候，这小家伙竟然说，他狼洞都钻过，还不敢钻雪洞？他说他七岁时候，就钻进个大狼洞，掏窝小狼崽呢。你不是老想掏狼崽吗，到时候咱们把巴雅带上。陈阵连忙说：那可不敢。看看人家蒙古人性格，只有羡慕份儿啊。
杨克和陈阵这两个北京学生上蒙古雪筏，杨克年轻脸上竟然乐出皱纹，他说：在草原上打猎真是太有意思，整天放羊下夜太枯燥单调。发现，跟狼打上交道，这草原生活就丰富多彩、好玩刺激。
陈阵说：草原地广人稀，方圆几十里见不到个蒙古包，不跟狼打交道，不出去打打猎，非得把人憋死不可。前些日子，看书看得特上瘾，看来，草原民族崇拜狼图腾，真是有几千年历史。
两人在早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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