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中第次见到塞林格本人,他说他知道是他粉丝,他都听出来,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想到他来楼梯间找,给个塞林格式冷得都不像鼓励鼓励,却真让留下来,又坚持很长年,想起给LOTUS做钢琴伴奏时他没认出,就像递出情书却被女孩拒绝少年样失落,想起要不回版权最无助时候,他就好像是从上帝那里收到求助,来为解围,想起第次在他手机里看到自己歌时那种受宠若惊,想起他转发翻弹视频说被帅到时狂喜……
记忆如潮水,思绪像闪电,只能不停地写,写平交道后出现身影,写日本街头LIVE,写知道其实你那天为让能专心写歌,等到纸杯里冰块都化,手定冻得很难受吧?写冲绳那个早晨,写知道你曾为在门前犹豫过那几秒,写在Ray录音室,为请不到乐手焦头烂额时,你带着两把吉他说你有点好奇,那天晚上你架子鼓,你电吉他,真很想再听遍……
写张又张,到最后都不确定自己到底写什,没有时间回头去看,怕时间不够写完心中所想,只能页页不停地写,写每个记得片段,只是似乎每个片段里都能找到令心动瞬间,只有在这时,不得不点到为止。
夕阳沉默地燃烧,倒映在黑色三角钢琴上像是流火,再写下去就要看不见,没有办法去开灯,离开这个位置,就再也找不回接着写下去冲动和勇气。光线终于暗淡到让眼睛吃力,黄色便条铺满吧台,那些密密麻麻字迹里,除喜欢,什都说。
离开时看见架子上那个吉他造型奖杯。
——别下次,不如你现在就亲下?
水晶奖杯在火红夕阳下流光溢彩,小心将它拿下来。
亲上去时候嘴唇上触感冰冷又温柔,像它主人。
只有在你看不见地方,才敢真亲吻它。
把奖杯放回原位,还是原来角度,好像什都没有对它干过,“畏罪潜逃”时候天终于黑,街边片片亮起路灯像是某种倒计时,催促着拖拖拉拉不愿离去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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