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许章哥很郑重地对说声保重。
知道他也觉得抱歉,甚至会觉得自己在辞退个残疾人,这很不人道,不希望他这想,不想别
——
醒来时候身上盖着厚厚两床被子,认出这是昨晚给塞林格盖被子,猛坐起来,膝盖差点撞茶几上,茶几上用杯子压着张纸,上面是异常潇洒笔迹:还有事,必须先走,看你还在睡,就没叫你。
他走得定很早,因为这会儿也才不到八点,杯子里热水已经凉透。
走进卧室,房间里连空气都是冰凉,好像塞林格来过这里,并睡在床上,只是个梦。可是厨房电热水壶有使用过痕迹,因为插头摆放方式变,并不是梦,他真来过,们起度过新年第个晚上,也许就在半个小时前,他还在厨房里边等着水烧开边给写留言,而那时正蒙头睡在沙发上。
想起来就觉得满足。
他离得那近唇语,只感到他唇齿间热得有些烘人气息喷在耳朵上。
直到们都各自睡下,才按捺着狂跳心打开他手机。上面有两行字:
——早就写完。
——那是故意留给你。
那久远事,竟然还能下子想起来,像有道闪电,照亮蒙尘角落。
——
和许章哥约定见面时间,隔天依约去公司见他,到时候他正在开会,等半小时,才见许章哥出来,见到脸歉意地说着什,话到半大概是意识到压根听不见,猛下更抱歉,最后他尴尬地指指空出来小会议室。
们坐在会议室里,他看看,似乎有些没辙,连开场白都不知道怎说,这样许章哥大约是见过无数个许章哥中最有人情味个。从背包里取出辞职信交给他,他接过来看完,沉口气,拿桌上纸笔飞快地写道:对不起,认识个教手语老师,如果你需要,随时联系。
道谢,但是塞林格不希望学手语,所以压根也没有那个打算。
严格意义上讲那并不是份正式辞职信,毕竟这个助理身份有点特殊,塞林格才是老板,只是做既然是艺人助理工作,大部分时间也在和许章哥,和公司人打交道,现在人要走,总要对大家有个交代。
在找到这份未完乐谱前天,们起收拾完排练大棚,他确是那样对说过:
——灵感会有。
——
躺在沙发上,根本睡不着,就将塞林格录下音频导进笔记本里,打开软件,看见那长长山峰样波形,还能回忆起他弹贝斯每个动作,音频无声地行进,对着波纹看遍又遍,就这记住这首歌模样。
关灯,天花板上有道光,像黑暗中只发光壁虎,盯着它,直到睡意袭来,梦里它好像忽然甩甩尾巴,生龙活虎地爬行起来,而也不知为什,在睡梦中被这幕感动得好像大哭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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