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个年结尾收得好不好,毕竟最幸福事也都发生在这年,很难在失去听力和失去塞林格中选择其,所以上天也算干脆,它没让做选择。也不用觉得自己特别不幸,这个城市里还有很多流浪者,在这个跨年夜晚,不知道是不是依然在某个地下通道,某个地铁站,或是别什地方徘徊逗留,而可以穿着足够厚衣裳,在阳台上吃碗热腾腾面条,已经算得上幸福和有尊严。
CBC跨年演唱会开始时进屋,LOTUS今年依然会是压轴登场,现在已经习惯看着没有声音电视打发时间,而且会注意到不少以前没注意过细节,例如舞台布置,主持人服装,摄影机位切得好不好,尤其是舞美,在歌手演唱时候,舞台灯光能让听不见音乐也曲线感受到这首歌编曲,揣摩出它想要传达情绪。
灯光演变、轨迹、节奏,都能让在脑海里脑补出出编曲,堪称光魔法。
边看演出边对着舞台灯研究几个钟头,镜头忽然切到台下举着LOTUS灯牌歌迷,大宇宙天团终于要登场。
主持人报幕后,灯光聚焦到舞台中央,屏幕左下方出现歌曲名《画家》。所以这次压轴两首依然是《画家》和《捕梦网》吗?许章哥真是不放过任何个打歌机会啊。
句子,终于还是要面对这个问题啊。
不是会不会,是必须要,已经和许章哥说好年后就辞职,现在看来这个期限不得不提前。
手机上又出现:那之后你有什打算?
想通辞职事,好像之后事也都跟着想通。
“回老家吧。”说。
坐在沙发前茶几上,很近距离地盯着屏幕不眨眼,因为贝斯手镜头不会很多,倒不是说眨眼就看不到,而是眨眼就可能少看帧,不划算。毕竟是跨年舞台上塞林格啊,他也不好简单地穿件帽衫就
这座充满诱惑大都市,已经没有资本再待下去,即使拼命能勉强留下,那也不是选择。不愿意眼看着自己和塞林格渐行渐远,好不容易走得这样近,又要从熟悉变得陌生,真要那样,还不如去个离他很远地方,守护住这份感觉。
——
两天后便是万众期待跨年夜,这年就这样翻过去,好像爬过座很高山,又翻过个很大坎,晚上打开电视,煮碗面,煎蛋,切火腿,就着这碗很丰盛跨年面个人在阳台上吃着。彻底失聪后就不愿意待在房间里,夜空辽阔,有风吹来时候,会有那点听见风声错觉。
拉开门时股寒风灌进来,耳边忽然就响起塞林格那声“穿厚点儿”。现在想来,他为什连说句关心话都要认真地思忖下,好像在犹豫要用那种语气。
又回屋加件外套,捧着跨年面走出来。其实适应以后你会发现阳台上也没那冷,冷是因为你在温暖屋子里待太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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