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不知道在几楼。
“知道,四楼。”说完就捏着拳头,打个含蓄喷嚏。
把包里黑色卫衣拿给他:“晚上挺冷,穿上这个吧。”
塞林格夹烟手揉下鼻子,顺手想接过卫衣,又停下来,把手里烟灭在花台上,才接过衣服打开来,带着点鼻音说:“你?”
“怕晚上冷,就多带件,”说,“结果穿得好像刚刚好,不是太冷。林赛哥你穿上吧,进去要是觉得热再脱!”
点点头:“是啊,好多年,没想到在这里遇见,太神奇。”
塞林格说:“那不该抱她。”
“啊?”石头哥问,“为什啊?”
是啊,心里突突地想,为什?
塞林格说该留给他抱,说完便挂上耳机。
塞林格将那件卫衣打量番,怕他最后还是会还给,好在他看看就言不发地穿上,拉链气拉到顶,说:“走吧。”
季诗经常笑塞林格,总是少穿件,似乎只要进入秋冬季,他永远都穿得比天气要求少件,公司里长期挂着件黑色雨衣,已经忘是谁留下,时常没下雨时候他也拿来穿着,雨衣很宽大,普通人穿会有些松垮,穿塞林格身上似乎刚刚好,他那样人,似乎穿什都刚刚好。
有时他穿着这件黑色反光雨衣在公司自动贩售机前找以前给他买过那种玉米汤,举手投足间雨衣都会发出那种滑啾啾摩挲声。有回去楼下取包裹上来,电梯要关门时被人抬脚挡下,然后电梯人就看着这个穿着廉价雨衣巨星说着“借过”,发出滑啾啾摩擦声,低头走进电梯。他都没发现也在电梯里,进门后就站在门口,电梯里人有点多,又站在里面,就没招呼他,看他低头准备按楼层,又发现已经有人按过,贝斯手略宽大手藏在黑色雨衣更宽大袖口下,手上拿正是那罐玉米浓汤。
他面对电梯门而站,那刻电梯里每个人都难以控制地盯着他背影,黑色雨衣帽子耷拉在他宽阔双肩后,有那瞬间好
笑笑和海哥冲笑得暧昧,仿佛和学姐真能破镜重圆似……
——
那天车子抵达庆功宴预定餐厅户外停车场,下车前塞林格接到个电话,所有人都下车,只有他还留在车上,感觉这个电话不方便听,就在车外等着。也不知道他在和谁通电话,这个电话讲很久,走到停车场旁边花台坐下,不远不近刚好能从最末那扇车窗看见最后排塞林格,他右手搭在前排靠椅上,指尖还夹着烟,但很久都没抽口,手指反而在前排靠背上有下没下地抠着,百无聊赖地想着,是在揪线头吗……
不知过多久,车窗里人影终于起身挎上贝斯包,看见他微弯着脖子,从最后排走过长长车厢,似乎终于想起自己烟,昏暗车厢里那点火光红红地闪下。
下车后他抬头看见,有点诧异:“以为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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