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人站在悬崖边也依然能仰望苍穹,不看深渊,想,那定是爱吧。
——
约定最后天,带着仿佛是回光返照右耳走进Ray录音棚,戴上耳麦,过会儿门开,塞林格走进来,他穿着件黑色带帽毛领防寒大衣,帽子毛边和肩膀上都是淋过雨痕迹,最重要是,他还戴着黑色棒球帽,就这站在门边,是从前wendy姐来看录第张专辑时站位置,那时wendy姐看着,让明白什是无可挽回,此刻却从塞林格注视中明白什叫义无反顾。
那晚们起完成配乐,此刻传进右耳,还没有混过音,已经完美得无懈可击,显然不能成为木桶上短板。
“说好只是去,街角冷饮店,again,again,justanotherlie……”
絮,又像是受到,bao风雨洗礼,它们狂轰滥炸,又有着令人泪腺崩塌柔软力量。
进入副歌前那几个重音,像磕在钢铁上那样用力,纵然他低头颔首,表情沉静,但手背和小臂上贲张青色却出卖他情绪,六根琴弦在他指下热烈地震动着,每次快速大力地击弦拨动,琴弦仿佛都能随时断掉,抽在他坚硬如铁手臂上,留下灼烧痕迹。
如果这时触摸他吉他,定整个人都会被它烧起来吧!
右耳被塞林格弹出音浪撞击着,好像颗燃烧穿甲弹,试图贯穿脑子,轰破左耳不可逾越屏障,可那毕竟只是妄想。耳朵隐隐作痛,好像看着只闪着光蜡烛,摇摇欲灭,可是眨眼眼前又只有低着头,又冷又热烈塞林格,心里只剩下疯狂祈祷,不要打断们,请不要打断们,上帝啊——
电吉他结束长音像大雨中声呜咽,与之前已经完成贝斯线遥相呼应。
在东京街头幕幕又在眼前跑马灯样地转,隔着录音棚玻璃看到塞林格,从最早在电视MV中看到那个傲气多过冷气21岁小伙儿,蜕变为现在冷静深沉27岁最佳贝斯手,不过六年时间,却恍若
……不,不是呜咽,那应该是,破涕为笑前深呼吸。
——
那天们用最短时间只take次就顺利完成录音,回到家时耳朵忽然什都听不见,可能在路上就已经听不见,但没有发觉,因为合奏后声音像枪击后回响,路都在鼓噪。洗澡时站在花洒下,温热水扑在脸上却没有点动静,突来绝望感让人措手不及,感觉自己像个人格分裂患者,不知道该听从体内哪种情绪支配。
还有歌词没有录,但似乎毫无办法,甚至觉得这样已经是奢望,原本只是想请个水平高鼓手,上帝给心目中最好那个,似乎已经无法奢望更多。
水流无声地抛洒着,被灯光照亮水丝亮得有些炫目,想起在录音棚里合奏,这次,体内幸福感重新支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