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弦轻颤着,连空气中颤音都录进去,把声音调大,右耳紧贴着耳机,颤音抓录得很完美,脑子里仿佛能看见琴弦震动空气中尘埃。
假期过半其实曲子demo就完成,想把歌直接传上音乐网,但又想做点儿别。
想先拿给塞林格听听,毕竟还没有名字,也许……请他帮忙起个名字?
手机就在旁边,最终修修改改好几遍编辑好信息,只差点发送,等到入夜,给自己煮碗饺子,煎个荷包蛋,吃完后刷碗,看看时间总算七点半,这会儿塞林格应该还没进
脸,连眼尾皱纹也显得格外喜悦。
两位客人离开后,面也上来,和老板聊起在冲绳见闻,絮絮叨叨着吃完面,适时有位女客人走进店里,点盘炭火烤鸡肉,老板进厨房里忙活,就把钱和签名CD留在台上,起身打算开溜,女客人好心指指凳子旁装琴大包裹,想提醒,冲她摆摆手,回头朝厨房喊声:“钱留桌上啊!”
其实也没走远,想到老板看到签名CD和三线琴时会有表情,感觉比自己收别人礼物还开心,所以磨磨蹭蹭走着,又老往后打望,经过前方条巷子,料理店里传出“哒哒哒”阵急促木屐声,个闪身躲进巷子里,探头就见卷着袖子老板跑出来,手里还握着菜刀,那架势把过路人都吓跳。
就这猫在巷子阴影里,看他怔怔地放下举着菜刀,在无人空巷子里站会儿,又默默转身回去,掀起帘子时看见他抬手抹抹眼角。
和想象不样,原本以为自己会笑话他,毕竟就这举着菜刀冲出来,像演日式轻喜剧似。
但这种心情又很熟悉,就像写首特别棒歌,让人在惊喜之后流泪,是殊荣。
——
冲绳之行后有个礼拜假期,趁这段时间把在冲绳写那首歌做出来,名字暂时想不到合适,就直接写个“无名”。编曲和最初构思有点出入,左右耳不平衡如今已经很妨碍唱歌,唱高音难受不说,也容易出错,所以就想个比较讨巧轻唱唱法,因为人声刻意放得很低很轻,几乎介于真声和气泡音之间,为让人声与BGM平衡,就将原先钢琴前奏换成木吉他,只在不用唱歌段落用宏大点编曲,保留鼓点和贝斯,自然还有电吉他滑奏出“光”。编曲时亢奋状态总让再回忆起当时景象,翻滚海浪,同样翻滚云层,编着编着好像就沿着大海越跑越远,在工作台前抱着脑袋想“完,再这下去得写成巨浪”,忽然想到那天石头哥打来查岗电话。
那时心情和现在也算异曲同工吧,那天是塞林格帮解围,这次……似乎也样。
于是歌曲结尾又那顺理成章地回到木吉他弹奏中,它既是太阳升起前徐徐而来海风,也是太阳升起后某人到来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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