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懂跳舞,你怎知道就很美。”塞林格说。
有点不好意思,对舞蹈确实是窍不通:“可能是因为……所有艺术都是相通吧。”
可是跳得再好,得罪上层她还能进决赛吗?这之后她该如何做,该不该用这个机会换取自己以后平步青云?可是能跳出那惊艳舞蹈女孩,肯定不会愿意。
车子卡在高架桥上,动不动,车里只有或静止或闪烁光晕,塞林格忽然放下车窗,说声热。
冷风灌进来,吹着他额发。他很矛盾地说着热,却又在冷风中拉起蓝灰色高领毛衣,罩在下巴上,沉默地颔着首,本来就沉默,显得更沉默。
塞林格有些好奇地抬头看向那些亮着光阳台,说你住哪层?
笑着说看不到,住负层。
塞林格好阵没说话,忽然有点后悔就这说出来,就让他以为住在阳台那儿,每天能看见升起落下太阳多好。
不想他同情,刚想说住地下室有地下室好,做音乐安静,也不容易吵到人家,塞林格忽然说:
“不可思议,你能在这样地方写出那些歌。”
是时间。”
就把玛莎拉蒂小心驶出狭窄曲折车道,然后掉头重新上立交桥再开回来。
经过条45度往上坡道时,指给他看:“就在上面。”
塞林格沿着那条上坡望上去,说:“在这儿什都看不见。”
“那要开上去吗,路况不是很好。”说。
“能抽根烟吗?”
连忙点头,有什资格说不许。
他点烟,将烟拿在车窗外,前方闪闪车尾灯照着他眼睛,车子往前移动步,红色光
夸得不动声色但又直球得不行,他可能自己没有发觉,却耳根阵发烫,低头发动车子,说像这样人挺多。
塞林格看眼:“多吗?”
可能是因为他醉,总觉得今天塞林格显得格外不样,好像处于混沌和清醒边缘,放纵和克制边缘。
回去路上塞林格问:“她舞跳得很好吗?”
他问得有点突然,反应拍才知道他在问什。其实不懂跳舞,但董佳跳那个黑天鹅,在换台时无意间看见,就觉得很美。
“能多不好,还有小屁孩朝射子弹吗?”他说,可能喝酒,醉意始终没那容易消散,最后竟然嘟囔句,“那就都缴。”
那语气里带着阿岚所谓混世魔王狠劲,又有种孩子气认真,想笑,但争气地忍住。
车子沿着上坡开进去,四周熟悉景物让有些怀念,有买过泡面躲过雨小超市,有修过电脑和音响设备修理店,店门外还停着老板自行车,有冬天时会来犒劳自己顿小火锅店……
把车停在路边,看着对面围墙里那栋四层楼小公寓,说:“林赛哥,就是这儿。”
这个独门独栋旧式洋房,里面总是住着三十好几人,大多数是大学生和毕业后来寻梦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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