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斯把它赶开,隆美尔也不生气,白他眼便施施然走。李维斯只得拿抹布擦请柬上爪印儿,所幸是干灰,掸掸就干净。
擦完趴在茶几上继续写,小王哭着闹着要凑份子,只能给他和他狗仔老公发张请柬;伊登虽说已经口头通知过,毕竟是亲爹,还是发封请柬比较正式;唐老太太是必须要请,要不是她老人家声明大义,他们行动不知道还要遇上多少阻碍……
半个小时过去,李维斯写完所有空白请柬,翻来翻去看半天,叹气——小时候白练那多字帖,中文还是写得像狗爬样,和宗铭根本没法比,只有给伊登那份英文版还能看。
可惜宗铭现在写不。
李维斯抬头看看楼上,三楼静悄悄,宗铭大概还在睡觉。于天河说他这样状态大概还要持续很久,两年之后才有可能慢慢好转。
刚进九月,山里天气已经凉下来,飒飒山风吹过茂密桂叶,发出簌簌涛声。
风里带着西堰河潮气,甜津津,李维斯眯着眼睛嗅嗅,不提防茶几上纸片被风卷起来,蝴蝶似飘满地。
“嘿呀!”李维斯低叫声,爬来爬去将纸片都归拢起来,席地而坐张张翻看。那是他们婚礼请柬,当初宗铭写大半,有些还没来得及发出去,今天他正好翻出来补全。
宗铭字迹遒劲有力,像他人样没什章法,但银勾铁划地让人不敢小觑。李维斯发现他在写自己名字时候心态似乎分外柔软,每笔都像是带着笑意。
又是阵风吹来,李维斯连忙按住茶几上剩下请柬,动作太大扯到伤口,忍不住咳嗽两声。朱可夫本来趴在地上打瞌睡,立刻支棱起耳朵跑过来,仰着小脑袋对他“汪”声。
其实这样结局已经很好,李维斯很知足,在ICU里看到宗铭张开眼睛刻,他开心得快疯,恨不得给满天神佛跪下来磕百八十个响头。
于天河说宗铭心肺受损,以后可能每逢换季都要大病场,他仔仔细细写备忘录,等着变天时候给宗铭进补。于天河说宗铭大脑受损,和乔尼最后那战伤神经,短期内不能接受E病毒后续治疗,他就努力补身体,给宗铭储存足够血清。于天河说宗铭可
“嘘!”李维斯连忙竖起根指头,“别叫别叫,这就加衣服,别吵醒你干爹OK?”
朱可夫歪歪脑袋,又趴回去。巴顿后知后觉地踅过来,左看右看不知所谓,趴在朱可夫身边打盹儿。
家里这多二战名将,出淤泥而不染朱可夫竟然是智商最高个。经过焦磊训练,它现在文能收快递,武能赶麻雀,两个亲爹不在时候还兼职小护士,谁咳嗽就冲谁叫,勒令两名重病号加衣服喝水吃药。
李维斯也是怕它,只好乖乖爬起来去披衬衫。
回到茶几前,隆美尔不知道从哪里浪回来,正拨拉他手机玩儿,从餐厅到茶几踩溜梅花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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