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不,没病,你们才病,你们都病入膏肓,无药可救!”那人咬牙切齿地说着,右手松,转瞬道寒光闪过,划向宗铭脖颈!
“去死吧!”
电光石火之间,空气传来微弱震颤,宗铭悚然惊,万万没想到他手竟然能快到如此令人恐惧地步,仓促间猛地仰头,只觉丝冰凉擦着鼻尖飞过去,差点就刮破自己脸!
“操!”宗铭骇跳,三指稳稳叼住他再次袭向自己右手手腕,折扭,反手将他牢牢制住:“你他妈疯?就凭你也敢来刺杀?你他妈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你是蠢货!是笨蛋!是猪!”那人疯狂挣扎着,可惜力气小得像个笑话,宗铭轻易便将他匕首夺下来,反过来架在他脖子上:“老子是你祖宗!说,你他妈到底是谁,为什要杀,谁派你来?”
偏执感,纯洁而邪恶:“你是谁?你是那个可以救她人吗?”
他说是“her”,宗铭第反应是珍妮弗,立刻反问道:“你又是谁?”
“?”少年倏忽笑,笑得极为凉薄,甚至带着讥讽,“谁都不是,早就不是任何人……那你呢?你是谁?是她药吗?你是来救她对不对?”
疾风四起,夹杂着雨点不时飞溅在他们周遭,宗铭看不清他表情,试探着问道:“‘她’是谁?珍妮弗?”
话音未落,双枯瘦手忽然攫住他衣领,少年像垂死困兽般战栗着,鼻尖离他不到十公分:“不!不许提她名字!该死!定是你!你为什要出现?为什不让她去……让她去?!”
那人剧烈地喘息着,单薄胸膛风箱似起伏不定,喉咙里却溢出鸟般尖锐怪笑声:“是谁?谁也不是……只想杀你,你不该来,你这蠢货……你叫什?孔?该死,你真该死……”
他竟然知道自己名字……宗铭十分意外,飞快猜测着他身份——病人?失败实验体?
他和珍妮弗到底有什仇恨,为什恨不得她去死?
博伊尔又为什会把这个危险分子搁在鲨鱼岛上,离自己未婚妻如此之近,他不怕这货逃出去杀她吗?
忽然,宗铭听到丝轻微响动,似乎是某个人刻意隐藏脚步声,与此
宗铭嗅到他身上浓烈药味,夹杂着奇异草木香,恍若某种诡异香水后调,散发着动物腐朽气息。
那是久病之人被药物从里到外长期熏染味道,绝望而痛苦。
雷声滚过,震得人心头发闷,与此同时,闪电像探照灯样再次撕开黑夜,将少年苍白病弱面孔照得纤毫毕现。
宗铭发现自己猜错,他早已不是少年,他眼角有着细细纹路,皮肤枯槁,丝毫没有少年人该有胶原蛋白。他应该至少有三十岁左右。
“你是什人,你为什会在这儿?”闪电过后,宗铭任由他攥着自己衣领,静静地问,“你是这里病人?为什从来没有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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