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们离开病房时进去那个医生,身狗毛面瘫男,就是于骅玄孙。”宗铭说,“刚才你说时候就觉得这名字耳熟,刚才才想起来——于骅战后回到广州,娶荣家二少爷堂妹,所以于天河算起来还要叫荣家二少爷声曾堂叔公。”
对长期生活在美国,“堂”、“表”不分伊登来说,这道题已经超纲,然而紧接着宗铭又给他出道附加题:“于天河祖父表弟后来又娶曾祖母,所以其实和于天河也有点曲里拐弯亲戚关系。”
“……”伊登算半天才明白过来,宗铭意思是自己身上也带着那点曲里拐弯荣氏血统。
“爸小时候还带去过荣家老宅。”宗铭叹道,“那儿现在已经算是文物单位,荣家二少解放以后把它捐给z.府……真是没想到Perrey居然是荣氏后代,回家以后定要带他去广州老宅看看……”
“等等!”伊登打断他絮叨,依稀从他们复杂亲缘关系中发现个不得事实,“算清楚,那个于天河祖父表弟娶你曾祖母,所以你比于天河辈分低级?”
”
宗铭眸色深沉,过很久才道:“脖子上有个坠子,你拿出来看看认不认识。”
他左手受伤,右手握着方向盘腾不出来。伊登依言从他T恤衣领里拽出根褐色丝线,只见枚沉甸甸金钱挂在丝线上,铸成圆形方孔币模样,面写着“永结同心”,面写着“不离不弃”。
“这是……”伊登将金钱左看右看,惊讶地道,“Perrey护身符?”
“结婚时候他送给,走到哪儿都戴着它。”宗铭微笑着说,之前沉郁眼神在提到李维斯时候泛出柔和光芒,“据说它是你们家祖传,想确定下——它是抗战时期荣老太爷从广州老家带过去吧?”
宗铭:“啊?”
“Perrey是荣靳之玄孙,于天河是荣二少堂妹玄孙,所以他们两个是平辈!”
宗铭后背凉,意识到自己好像办件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蠢事,刚想扰乱下岳父大人思绪,伊登已经脱口而出:“由此可证,你比Perrey低辈!”
“……”宗铭终于发现自己摊上比“老夫少妻”更加尴尬事情,那就是他“少妻”竟然是他长辈!
伊登看着他眼神仿佛在看个和自己叔叔
“对,这套金钱共有十几枚,后来陆陆续续都给各房子侄。”伊登抚摸着金钱,将它重新放回宗铭衣领里,“这枚‘不离不弃’是Perrey满月时候父亲亲手给他戴上,没想到他送给你。”
宗铭“嗯”声,像是忽然想通什,眉端挑,道:“是旧物就好……”
他声音太轻,伊登没听清,问道:“你说什?”
宗铭没回答,反问道:“你还记得于骅吧?”
“当然,那个《申报》记者,《札记》里所有照片都是他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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