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菡扛着大提琴，好脾气地点头：“好啊，但是……你记不记得你也骗
啊？”
唐熠身形
僵，桑菡说：“要罚喔。”
唐熠唉声叹气：“你说吧。”
“偶尔可以穿女装和约会吗？”桑菡低头看着脚尖，脸比刚才唐熠还红。
唐熠从来不知道有人变态起来也这
可爱：“欸？你有这种嗜好吗？”
“上次
花也是你送？”唐熠突兀地问。
桑菡点点头。
“为什不告诉你已经知道？”
“以为你喜欢这样。”桑菡低着头，靴子在雪地上踩出个又个浅浅脚印，“以为你喜欢看傻傻被你骗样子。”
“那为什今天又不装？”
三分钟后，唐熠忍无可忍地从他手里将纸条抢过去：“笨！”
十指翻飞，很快个漂亮红星星便出现在唐熠手心：“要这样叠！”
桑菡拿着星星观察会儿，懂，抽另个纸条开始叠。
半小时后，服务员叫吃饭，数数星星，整整二十个：“好厉害喔，可以抵用二十元！”
“这个不用。”桑菡从里面捡出那个唐熠叠出来红星星，揣进衬衫胸袋里。
“本来是没有，认识你以后好像就有。”桑菡说，“所以你要负责。”
“……好吧。”
嗯，有时候假装异性恋也很刺激呢！
“因为不想再骗你。”桑菡停下脚步抬手将大衣帽子给他戴上，“想当你男朋友。”
唐熠脸以肉眼可见速度红起来，期期艾艾地嚅嗫着，用脚尖踢着路边积雪。桑菡等会儿，说：“你不愿意就算。”
“愿意！”唐熠马上说，“谁说不愿意！”
桑菡微笑起来，眉眼弯弯地看着他。唐熠发现自己被耍，对方早就吃定他，心里不禁懊恼起来，赌气甩开他手，顿下又拉回去：“好吧，原谅你，不过你以后不能再骗。”
桑菡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唐熠当做他是默认，拉着他继续往前走：“太撑，你怎那能吃，吓死人……罚你陪散步小时，等消食才可以回去睡觉。”
唐熠板着脸看着他，心里甜丝丝，决定原谅他欺骗自己行为。
桑菡饭量和他黑客技术样可怕，唐熠活十六岁，还从没见过个人可以吃这多，赞叹之余，自己也陪着他不知不觉吃大堆。
“好吃。”午夜钟声敲响，桑菡终于放下筷子，满足地说，“吃饱。”
然而唐熠已经吃撑。
午夜时分，天空飘起细细雪花，桑菡拉着唐熠手，在寂静无人街道上散步。暖黄色路灯将他们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像两个剪纸小人，在雪地上歪歪斜斜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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