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嘱?”李维斯惊悚莫名,“你疯?为什要立遗嘱?”
宗铭恹恹地说:“趁着身边还有人,把后事交代吧,不然哪天你离而去,两腿蹬连个办丧事人都没有。”
“你在瞎说什啊?!”李维斯简直要疯。
“瞎说什?”宗铭自嘲地笑笑,说,“虽然你已经铁心要和离婚,连婚礼都不想和办,但还是要为你着想二。名下现金和信托分成两份,份给你,份你帮交给局座,说过要给局里捐个美食城,你们帮把心愿吧。剩下不动产,石湖农场和鸣翠苑房子留给你,商铺和马场你找个靠谱慈善基金捐……”
“……你够!”李维斯看着他要死要活样儿,整个个五雷轰顶,这是求婚不成要逼婚?九位数遗产砸过来看你接不接意思?
脉。
“没什意思。”宗铭眉宇间忽然浮起丝戾气,翻身背对李维斯方向,声不吭地闭上眼睛,那生无可恋模样简直比于天河这个真·失婚鳏夫还颓废。
李维斯对自己血清也是个大写服气,居然活生生把个病娇鬼畜变成白莲弃夫!
这是不想和自己离婚意思?李维斯猜半天,只猜出这个可能性,联想起前两天宗铭那恨不得把自己栓在裤腰带上样儿,甚至感觉他关于婚礼这段话简直就是场含蓄求婚——大办婚礼,不想离婚,那就是想弄假成真,跟自己过辈子意思?
李维斯猜来想去下午,晚上做梦竟然梦见自己在结婚,场面异常弘大,草坪上摆着鲜花装饰拱门,四周是香槟玫瑰和百合花装饰花柱,自己穿着纯白色礼服站在红毯这头,宗铭穿着纯黑色燕尾服站在红毯那头,隔着花门微笑着看着他。微风吹过,粉红色花瓣漫天飞舞。
“您先回去吧,这事儿们要再商量下。”李维斯二话不说拉着律师送出门去,“麻烦您白跑趟,他这两天情绪有点儿不稳定,您最好不要再接他电话。”
律师也感觉哪哪儿都怪怪,巴不得走人,随意安慰他几句便拍拍屁股走。
李维斯回到楼上,宗铭肃穆望天,不知道在脑补什奇怪东西。他站在门口酝酿半晌,
李维斯活生生被吓醒,看表才凌晨六点,不禁怀疑自己是这两天小言女主附体,居然做起这玛丽苏春梦。
哦,这算春梦吧?
接下来整天,宗铭分外沉默,直躺在床上表情肃穆地思考着什哲学问题,既不写报告,也不看卷宗,连饭都吃得特别少。李维斯非常担心,问于天河他这是怎。于天河看他二十四小时体征监控记录,说:“他微神经元异变减缓很多,不过脑波活动也减缓,好像还有抑郁倾向……你是不是说什刺激他话?”
李维斯默默扶额,感觉自己有点罪孽深重……
次日上午,李维斯刚伺候宗铭吃完早饭,律师又来,说是宗铭叫他来立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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