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问：“唐先生，你从机场回家，为什
要绕路？从科技报告馆门口那条路走，你回家起码要晚
刻钟。”
“司机说堵车，从这边绕能更快到家。”唐辉解释道，“
是个路痴，开着GPS都迷路
那种，不然也不会雇个专职司机
，所以这事儿你得问他。”
询问持续半个小时左右，唐辉全程配合良好，基本问什答什。但也许胡查理死真只是意外，无论从哪个方面考量，他都没有故意撞人嫌疑。
至于他司机，情况更加糟糕些，大概因为头次撞死人，还撞得这惨，他精神有崩溃迹象，在审讯期间连续两次控制不住放声大哭，搞得审问他刑警个头两个大。
转眼间已经是深夜十点，李维斯有些困倦，去茶房泡两杯红茶，走到门口看见刘队长回来，正在和宗铭说话：“人救下来，不过也废，刚刚送进ICU，医生说最好情况是能够醒来，但估计脑子会比较糊涂，如果情况不好……就那样，植物人
挂断电话，他沉着脸看会儿急诊大厅，对李维斯道：“走，们回派出所。”
“不等刘队长？”李维斯问，“齐冉也许还有救……”
宗铭没有说话，只摇摇头，上车，发动车子。
二十分钟后，他们回到派出所，刘队长已经打过电话回来，大家知道齐冉出事，脸色都不太好看。
宗铭问刘队长副手：“唐辉和肇事司机呢？”
李维斯蓦然想起在石湖镇派出所，王浩临死前也是这样，窒息、抽搐、肢体扭曲……
她被清扫。
但是，谁干？
宗铭转身出急诊室，走到警车边往里看看：“刚才都有谁？”
司机答道：“、刘队、嫌疑人，还有个小张，就是刚才和你们起进去那个小子。”
“在审讯二室和审讯三室，唐辉律师已经到，们人正在和他谈。”
“进去看看。”
宗铭带着李维斯进监控室，隔着单面玻璃，里面是两名刑警，桌子对面坐着唐辉和他律师。
“完全是意外。”唐辉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扶着额头，道，“八点四十飞机，才落地，司机接往家赶，怎知道那个人会忽然从隔离带里闯出来……天下着雨，又黑，正和司机说开快点，家里老太太还在等，他就冲出来。”
律师安慰地扶扶他肩膀，对刑警道：“这应该只是场意外，唐先生和那位去世胡先生素不相识，再说车子也不是他开。”
“再没别人？”
“没。”
宗铭沉默片刻，又问：“你们前面那辆车是谁？”
“队里，车里都是们人。”司机仔细回想下，说，“再往前辆也是们，车上载着肇事司机和那位唐先生。”
宗铭点点头，掏出手机打桑菡电话：“阿菡，马上调下这边监控……七八分钟前，东三路和北四街交叉十字，要停车那段时间周围所有车辆车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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