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李维斯手机那个人直在跟进消防队进度,过会就报告下消防车到哪哪。李维斯在脑海中计算着自己还需要坚持时间,身上汗已经把衬衣都湿透,右腿几乎麻痹,感受不到小孩踩在上面感觉。
“叔叔。”小孩边哭,边问他,“你是不是站不住?你在抖。”
“……”李维斯只能安慰他,“没有抖,只是在心里唱歌,你会唱铠甲勇士吗?”
小孩信以为真,说:“会。”
“那你在心里试试唱,也许会和起抖。”
死生……李维斯看着他绝望小脸,牙咬,往前又走步,伸出右脚踩住防盗栏下面空调室外机,喊道:“脚往右!踩住腿!”
小孩小短腿踢腾两下,双手无力滑脱,整个人往下坠,结结实实站在他腿上。
李维斯小腿沉,同时听到声令人胆寒“咯喇”声,全身汗毛顿时都炸起来。还好苍天保佑,他踩着树枝只是裂点点,勉强承住他们两个人体重。
楼下围观人群已经扩大倍,随着他动作,所有人心弦都被牵动,整齐划地发出“啊”、“呀”和“哇”,仿佛有人现场指挥般。六个保安拉着防护网,伸直脖子张着嘴,仿佛被人扼住咽喉鹅。
小孩暂时安全,但因为李维斯脚踩得比较低,他站直以后防盗栏正好卡在他脖子下方,如果李维斯脚往下滑点点,恐怕就会窒息。
小孩沉默会儿,傻傻道:“真耶。”
李维斯鬓角汗噼里啪啦往下掉,还坚持给他个李式奶爸招牌笑容:“马上要唱完,要换下首,你猜会唱什?”
小孩非常认真地想
李维斯汗落如雨,手小心翼翼抓着头顶树枝,手缓慢地将自己夹克脱下来,换个手,递给小孩:“小朋友,接住衣服,慢慢把它垫到你脖子下面,不要让防盗栏勒住你,明白吗?”
小孩已经吓呆,双腿筛糠似抖着,动不敢动。李维斯对他笑笑:“没事,你看不是撑着你呢吗?消防员叔叔马上就到,到时候他会用云梯把你送下去。你见过云梯吗?可高可长,下次去幼儿园,你可以跟同学讲讲你是怎爬云梯,他们准特别羡慕你!”
小孩在他温和语声中慢慢镇定下来,边抽噎,边伸出小手将他夹克接过去,点点塞到自己脖子四周。
李维斯现在也想不出更好办法,只能祈祷消防队早点赶到,以及自己腿能多坚持会儿……哦对,还有脚下树枝,老天保佑千万别断啊!
下面人也在想办法救他们,有人打电话叫开锁公司,想把小孩家门打开,从里面把他拽上去;有人上五楼,从正对小孩地方垂下来条绳子,想下来把他拉上去。但毕竟大家都是普通人,没有高空垂绳技术,最后只好退而求其次,让李维斯把绳子缠在腰上,微微把他吊起来点,减轻他脚下树枝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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