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困惑地看向宗铭：“
也是受害者，不懂你为什
总认为和其他人
死有关。”
“因为确实有关。”宗铭说，“前两名受害者在校时期都和你发生过冲突，确切地说，是他们都欺辱过你，专门和你班主任查证过这件事。其实你初中班主任挺关心你，只是能力有限，没能帮助你太多。”
王浩哂然
笑，道：“是啊，也很感谢他，虽然他有点无能，但尽力
。们身边有很多这样人，不是吗。”
“发现你这个人很有意思。”宗铭饶有兴趣地说，“表面上看对切苦难和不公都坦然接受，但实际上充满尖刻讽刺。这是两种完全矛盾心态，你要时刻平衡自己内心这种无法调和矛盾，痛苦吗？”
王浩噎，旋即道：“不，并不矛盾，这只是种因果关系——因为现实如此，所以必须接受，否则会令自己更痛苦。成长即是妥协，你比大，你妥协肯定更多，你痛苦吗？”
宗铭忽然问：“你缄默症是怎治愈？”
王浩想想，说：“自然而然就好吧，或者心理辅导也有些作用，而且长大，如你所见，这是个看脸世界，你越是好看，得到善意就会越多。”
不可否认，王浩长得非常漂亮，阴柔而俊美，正是市面上流行花样美男。可以想见，他儿时遇到多少嘲笑和偏见，长大后就收到多少艳羡与追捧。
宗铭像是被他说服，附和地点点头：“你很会聊天啊，王浩，很难想象你曾经是个选择性缄默症患者，不管是谁治好你，他都是个天才。”
王浩眯眯眼睛，缄口不言。宗铭观察会儿他表情，忽道：“们来聊聊昨晚事吧，你为什回石湖镇？”
宗铭摇头，叹道：“你太会聊天，王浩。”
王浩笑笑，恍惚中竟有些烟视媚行意味。
宗铭继续
“叔爷去世，爸带回来奔丧。”
宗铭问：“昨晚你为什会去鸡架寨？那里离石湖镇足有五公里，步行需要个小时。”
王浩答：“有夜跑习惯，那条路临着西堰河，跑起来舒服，如果不是遇到那个疯子，会直跑到更远村子。”
宗铭皱眉道：“这说这切都是巧合？你遇上那个疯子是巧合，而那个疯子杀死四个人全都和你有关，也是巧合？”将四份卷宗翻开：“第个受害者，你初中同学，第二个，你高中同学，第三个，你奥数强训班同学。最后个，你大学师兄……这巧事，你不觉得可疑吗？”
王浩仓促地笑下：“上过四所学校，十六年来和同校待过学生不少于两万人。无法估计这两万多人命运，也无法为他们生死负责，如所说，这只是自然概率。何况，也在这概率之中，不是吗？如果不是你，现在也被那个疯子打死。这就是自然概率，你看世界多公平，它给压抑童年，现在终于开始眷顾，命不该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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