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邡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向风凌雪伸出手去:“孩子……孩子……”风凌雪全身震,忽然杀意全消。
那是父亲,陌生父亲,苍老父亲。这几天来风凌雪不看他,不和他说话,因为她觉得这些人和自己没关系。父母、亲人,对她是毫无意义词。她不知道这世上其他人怎生活,也不想知道。
但这个人喊她孩子。师父不会。当箭插入风邡胸口时,风凌雪心间猛地痛,于是她懂得血脉含义。
风凌雪上前跪下身去,她忘记自己是杀手,忘记杀手如果停下来就意味着被杀。
风邡忽然把抓住她手,抽出腰间暗剑刺入风凌雪前心。
努力。
如果不再刺杀,就什也不是。风凌雪想,将为什而存在,个不杀人风凌雪,有什理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可为什要杀这些人?他们是谁?他们和有什关系?风凌雪忽然发现,她活十四岁,却像是第次来到这个世界上样。
“孩子,你手像冰样。”羽王握起她手,“是什让你心神不安却又沉默不语?”不能再想。风凌雪运力伸直五指。
忽然背后声喝:“王者小心。”紧接着就是箭破空之声。
这支箭来得太快,风凌雪闪身,箭擦面而过,但紧接着又是两支。风凌雪侧身时余光看见是殿门口那轻甲少女,搭弓连射,支紧似支,而羽王已经慌张地退出她所能触及距离,以那轻甲少女箭法,绝不会让她再靠近羽王。卫士们也围上来。
切发生在瞬间。风凌雪感到胸中那股冰凉,她愣愣地看着这个刚才喊她孩子人,她父亲。
而风邡圆睁眼睛充满血丝,像咬住猎物豺狼,他又拳狠狠打在风凌雪脸上,把她打倒在地,卫士们围过来。风凌雪在半眩晕中,看见父亲挣扎着跪在羽王面前:“臣疏忽大意,竟不知这小孽畜是……有刺杀之心……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需要支箭,风凌雪想。
风凌雪闪过四支箭后,第五箭扎入她左肩,她身子晃。门口卫士路然真长出口气,手中缓。
可就这缓功夫,风凌雪已拔出肩上箭,向羽王掷去。
羽王此时已经退出十步开外,卫士们围在四周,但这支箭仍直奔他咽喉。
可风邡扑上去,挡在羽王面前,箭扎在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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