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你看起来想杀?为什?因为伤害她?”翼在天突然大笑起来,“句话就可以救她,句
若是翼在天真斩王兄,逆宗族,也就难以登上王位。但,新立之君权威却又是不能不扶持。
鹤雪中种种刑罚,斩指、穿骨、夺目,都会使这位少女成为废人。扶兰略沉默,吐出几字:“那就行鞭笞吧。”少女褪去衣裳,伏在刑台上,洁白脊背裸露在行刑者面前。两位鹤雪士上前将她双手锁在两侧柱中,以免她负痛挣扎,又在她口中勒入白巾好使她不至于在极痛时咬断自己舌头。翼在天站在旁,面色冷峻,直注视着少女脸庞,似乎想窥察她内心每点细微波痕,可他看到却是如冰镜般水面。
第鞭下去时候,那薄薄冰镜就破碎,痛苦无情地撕碎宁静之美。风凌雪“啊”喊声,声音不高,却让所有人不忍听闻。他们习惯风凌雪轻轻地走过他们身旁,或是安静地抱膝坐在木柴堆上,听火堆边人谈笑。虽然没有人见过这少女欢颜,却也都以为她不会痛苦。但这声轻喊让所有人都想起:她也只不过是个柔弱孩子。
行刑者第二鞭不由得弱力道,像是空气变得稠密似,闷闷地打在少女背上,和第鞭所留鲜红血痕交叠在起。可这疼痛却已是远超第鞭。少女身体在颤抖着,惨白手指伸直,痛苦将会直叠加到她体无完肤时,但人往往顶不到那个时候便已经晕厥,所以没人体会过疼痛极限,熬得越久人只会在心灵中留下越深恐惧。
翼在天却像是极不满意这力道稍弱鞭,他冲过来把夺过行刑者手中鞭子,高高扬起,连扶兰也惊恐地望着他手,这鞭呼啸而去,蓄满力气绝不留情,使人觉得顽石也会在这力道下崩裂。少年国君眼中充满,bao戾,像狼在享受把爪中兔子撕两半快·感。行刑者都垂下双目。
那响声像是大块玉破碎飞溅,风凌雪惨叫声惊动鹤雪营地。
营边树后阴影中,那个杂役少年紧紧地蜷缩,揪住自己头发,低低恶吼,像要把自己扯碎。他双脚蹬踩着泥地,所有力量却只能用在那里。
刑台上,少年国君大步走上前看着少女苦痛抽泣,忽然伸手抚上她头发,将脸贴上她面庞,沾染着她泪水,喘息着说:“你不会知道你带给痛苦……手上伤永远都不会好,因为忘不你……所以你身上也要留下给你伤……让你永远地记住,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以后会永远因为听到个名字而颤抖,那就是翼在天!”他猛地站起身来:“这鞭,抵去后面所有鞭数。以后,不论她做什,你们谁也不许碰她!”少年国君大步地离去。
然后,他看见另个少年,正站在十几丈外,紧握着双拳,怒视着他。
翼在天冷笑声,走上前去,来到向异翅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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