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个妹妹,还有你妈妈是中国人,你看起来点也不像混血儿。”
“因为妈妈从不说中文,也句都不会说;妹妹……她比小九岁,们……们不太亲密。”布莱恩勉强靠这番话把李逸文糊弄住,其实他很害怕对方接着问下去,有关他母亲职业,她是怎来美国,还有为什自己同妹妹不太亲密。但李逸文似乎并不是多想刨根问底,又或许他看出布莱恩窘迫。
而在吃饭时布莱恩母亲言未发,表情也并不友好,从头到尾拉着张脸,嘴里絮絮叨叨,会是嫌艾米莉亚姿势不好吃得太多,会又是咒骂食材不新鲜;他爸爸就像以往任何时刻样,言不发吃着饭,仿佛切都与他无关;而艾米莉亚还是如既往低着头。布莱恩没吃多少,光是这种场景就足以让他消化不良。他们待不到三个小时布莱恩就提出要离开,自然没人挽留,他父母甚至都没送他们出门——他母亲在怒气冲天地收拾桌子,而他父亲坐在旁看报纸,只有艾米莉亚追出来,同李逸文说几句话。
上车后布莱恩没急着开始,他紧张得不行,生怕这次糟糕晚餐给李逸文留下什不可磨灭坏印象,然后李逸文就会像他所担心那样瞧不起他。他在李逸文刚开始提出这个要求时甚至恶毒想过自己宁愿当个孤儿,如果他是个孤儿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对于自己家庭状况难以启齿。
“你现在应该知道为什总不想让你见家人吧。”布莱恩想抽根烟,想起李逸文怀孕只能忍住。他感觉自己嘴里发干,几乎听不到自己声音。布莱恩害怕极,他很怕李逸文露出什厌恶或者鄙视表情,那与他来讲就是噩梦成真。
“你妹妹挺可爱。”李逸文说。布莱恩没想到第句评价会是这个,他惊讶转过头看着李逸文。李逸文被他看有点不好意思,停会才继续说道,“你爸爸也挺好……你妈妈脾气有点大,不过也可以理解。”
李逸文还想说点什,在见识布莱恩算是悲惨家庭环境后,他没有因此讨厌布莱恩或者觉得这种家庭有可能教育出个反社会分子。相反,他只想抱抱布莱恩,告诉他自己会好好爱他,让他不必再因为这些事情难过。但他又太羞涩以至于无法这样示爱。最后李逸文只是拉住布莱恩手,对他说,“你可以跟说这些,会站在你这边。”
而李逸文回答毫无疑问感动布莱恩,他预想怀疑厌恶都没出现,李逸文甚至因此而同情他。他几乎感动地当场哭出来,除感动就是愧疚。当李逸文做出这种善解人意举动时,自己犯下恶行就会在布莱恩脑海中回闪。“谢谢你。”布莱恩说,声音颤抖,几乎下秒就要哭出来。他想跟李逸文说很多,想要感谢对方,想要忏悔,这是他最想要对着李逸文敞开心扉次。可最后软弱还是战胜感动和爱,他能够说出口也只有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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