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想。”傅错说,也不是上帝帮忙决定,“想试下不想那多,都交给感觉。”
“好,”Wilson医生点点头,“你决定好们尽快就可以安排手术,就这两天。”
“也不用这快……”傅错苦笑,“还要等个人,他得给签字。”
Wilson医生有些意外,随即会意地笑笑:
“想这点时间们还等得起。”
没有,情感在片寂静中爆裂着,直到场下安洁流着泪用力地鼓掌,所有歌手和观众都热烈地鼓掌着,每个人都热泪盈眶,没有尖叫,只有绵绵不绝掌声和按捺不住哭泣声。
灯光像水般浇注在隋轻驰身上,他站在舞台上,主持人没有走上去,照在他身上光像如水光阴,他仰起头,用力闭上眼,好像真有水流进眼睛里。
傅错靠在病床上,低头看着面前笔记本电脑,窗外还是白昼,病房外走廊是医院早上忙碌动静,只有他个人沉浸在大洋彼端黑夜里。
隋轻驰演唱结束,魂牵梦萦魔法在慢慢地失效,他听见监控仪器滴滴答答声音,那其中有他加速心跳,他呼吸,他又听见外面车水马龙,病房走廊匆忙脚步,不那亲切异国语调……
从收到隋轻驰短信那天起,这三天里他几乎没有睡过,在Wilson医生建议下他在这几天做完术前检查,Wilson医生告诉他他目前状态适合做手术,于是选择摆在他面前,却让他彻底困住。到底是放弃手术,趁最后点时间回去,起码可以陪他到29岁,说不定还能让他陪自己到31岁,还是去搏那半希望,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失眠、焦虑,再加上轮番各种检查,让他身体状态又变差,Wilson医生对他说:“如果你实在做不出选择,就交给上帝吧,因为觉得只要让爱你人陪着你度过生命最后时光,不管那时间是长是短,都不算是错决定。”
他不知道自己沉湎在回忆和思绪中多久,直到病房外走过个人影,是刚来上班换好白大褂Wilson医生,他本能地抬头叫住对方。
Wilson医生停下来,有些诧异,因为他还没开始查房。他走进病房,双手插在白大褂衣袋里,站在他床脚,尽量语气轻松地问:“考虑好吗?”
“手术吧。”傅错说,没有点犹豫。
金发医生扬扬眉:“怎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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