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错躺在床上,太冷,就算屋子里还开着暖气他也老觉得浑身寒气,舍不得从被窝里起来,真不知道隋轻驰是怎只穿条牛仔裤就坐那儿写这
比音效里。如果这屋子主人操着口破铜烂嗓,对同居人来说想必是种煎熬,但是住着隋轻驰,那就是另番享受。就算看不见主人样子,光听他声音,没准儿天天地就会爱上他。
“你是给自己造个滤镜吧。”傅错走过去,把旁洗净果盘递给隋轻驰。
隋轻驰扭头看眼客厅:“要找个懂声学设计师还真不容易,和他说要在客厅里也能开不插电live。”
“人家定会想,中二天王名不虚传。”
“管他呢。”隋轻驰笑笑侧过头来吻他,他没有接过果盘,而是看也没看就松手把那串葡萄落进傅错手上盘子里。在隋轻驰嘴唇压过来时傅错只觉得手腕沉,因为分神,没想到这串葡萄这重,手差点倾斜,隋轻驰适时地抬手托在他左手下方,张开五指包覆着他手背,故意揶揄他:“接稳啊哥哥。”
两个人鼻尖还交错着,傅错闭上眼,没敢去看隋轻驰笑得狡黠眼睛。隋轻驰湿润口中有葡萄味道,有点酸,有点甜,有点凉,然后又变成有点热,热,和更热……
他们在二楼录音间做第首歌,名字叫《来到世界三十年》,曲子是之前他笔记本里已经完成编曲首歌。有天早上他醒过来,隋轻驰没在床上,他以为他起床下楼,因为卧室里冷冷清清没什声响,哪知转个身,就看见窗台上人影。隋轻驰裸着上半身,只穿着条牛仔裤,坐在窗台,低着头偶尔在只小本子上写着什。冬日清晨光线清浅昏暗,卧室里只有从窗外透进点淡蓝色光,隋轻驰就坐在蓝色滤镜里,条长腿曲着,另条腿踩在地板上,他戴着入耳式耳机,白色耳机线从光裸耳朵蜿蜒垂至光裸手臂,思考时候他还是会下意识地下下转着笔。
只看侧脸这似乎还是那个隋轻驰,十九岁二十岁年纪,要命好看,走在外面沉默寡言,穿行在人群里让人觉得气质不像人类,更像皮毛鲜亮美丽动物男孩,只有回到出租屋时会像换个人,不擅长微笑,笑起来却非常勾人,他自己不知道,只有他同居人知道他微笑余味,保质期有天那长。如果这时候有人来敲门,或者谁手机响,隋轻驰立刻就不会笑。就是这警惕,好像只有在巢穴里,在时间夹缝里才会放松地抖动华丽皮毛迷人生物。
现在隋轻驰身材确实比念书那会儿傲人许多,傅错看着窗台上隋轻驰,开玩笑地想着,除腹肌和臂围,他也真没有成熟多少就是。
某刻隋轻驰扯掉耳机线,把笔夹在本子上,转头朝床方向看过来,然后睁大眼愣下,显然是看见傅错醒,随即放下腿从窗台起身,问:“你什时候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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