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帅叹
口气。
傅错看着彭帅，等他开口。谭思走，樊凡离队，AK失联到现在，西风就像
面镜子，被打碎遍又遍，每次他都努力把它再粘上，可是这次它摔得太碎。
乐队已成泡影，公司自然也看出来。傅错最后为西风做
件事，就是和公司谈好解约条件，彭帅提出公司有意购买西风迄今为止所有歌曲版权，如果他同意卖给公司，不单可以抵消违约金，还可以剩下很大笔钱。
“行，你们拿走吧。”
彭帅诧异地看向他，阵欲言又止，最后说：“这些歌，公司会给它们寻个好去处，你可以信
，如果你以后还打算组乐队，也都可以拿回去唱……”
傅错听见他声音里掺进鼻音。
“但觉得你不是这
想，你们当中没有个人是这想。”
最后那句话重重砸在他心口，还能说什？还能怎解释？
“对不起……”
“不必。”
到公司，发现排练室门开着，以为是别歌手在用，低着头经过时，门却突然从里面拉开，樊凡背着背包走出来，抬头，两个人猝不及防撞见彼此。
傅错停下脚步，为自己见到樊凡却只想装作看不见心态惭愧又内疚。
“……这个多月联系不到你，也联系不到AK哥，”先开口是樊凡，他说，“但每天都过来排练，每天都登录西风微博，回复歌迷，说明谭思哥情况。”
傅错不知道这些，他甚至没看过微博：“对不起……”
樊凡低着头笑笑，耸耸肩：“算，说这些有什意思。”
“不重要。”他拿上沙发上外套，站起来，丢下句“合同拟好就发给吧”，离开办公室。
结束，他再也不想搞乐队。
都结束。
樊凡飞快地说完，擦着他肩膀离开。傅错回头看去，樊凡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这三个字，大约是这个二十三岁小伙儿迄今说过最硬气话吧。
彭帅约他来，就是为和他说樊凡要和公司解约事。
傅错听完平静地点点头：“他解约后有要去地方吗？”
“听说有个搞偶像乐团公司想签他。”彭帅说。
听到这个消息，他竟然觉得安半心：“那挺好。他需要赔多少违约金？”
过道里阵难耐安静。
最后依然是樊凡先开口：“不说点什你就什都不会说吗？”
傅错真不知道能说什，如果说在这件事里有谁是最无辜，那就是樊凡。他看向排练室，问：“你个人排练吗？”
这根本是句废话，不然呢？
“傅错哥，在比赛时你说，‘不是他们，是们’。”樊凡盯着他，眼眶微红，“当时特别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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