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K这时才问:“你怎突然问起他俩事啊?怎不去问傅错?”
隋轻驰心想这个人活得可真粗神经,太令人羡慕,他站起来,准备去结账,起身时说:“你回去给谭思打个电话吧。”
“为什?”
隋轻驰转身去付钱,只丢下句:“他妈妈过世。”
身后AK突然像被按静音,隋轻驰付完钱,听见AK“喂”声,他竟然立刻就给谭思打电话,说话语气像是酒都醒似。
好像从小就是邻居,连裆裤样友谊。”
这个隋轻驰也知道,但知道得毕竟不多。
AK继续道:“傅错写第首歌,叫《Brother》,你知道不?”
隋轻驰有些意外地看着AK,他不知道。
“你不知道也不奇怪,那是咱们组乐队前他瞎几把写,写是他小时候被人叫私生子,谭思冲过去帮他揍人事儿,歌词还有点血腥,bao力哈哈哈,谭哥跟说他也是无意间发现傅错在写那个歌,问他在写什他还不好意思,个劲往身后藏,不过谭思看到歌词后说还挺感动。肯定吧,要也感动。”
电话却是傅错接,隋轻驰走回来,在桌子后不动声色地坐下,于是傅错在手机那头说每句话,他都听见。
谭思母亲才刚去世,他千不该万不该这想,但他还是忍不住羡慕谭思,因为所有人都关心他,都深爱他。因为谭思是那好个人,“谭思”这个名字,俨然是“隋轻驰”反义词。
回忆至此,胃好像真没那疼,隋轻驰从椅子上稍微抬起点身子,深吸口气,心想这就跟烦躁郁闷时候看恐怖片个道理。
凌晨两点时候,傅错醒过来,身边还空着,他隐隐知道有些不对,自己到底还是忽略什。给隋轻驰打电话,却是“该用户已关机”自动回复,穿上衣服半夜出去找人时候,才稍微有些明白当时隋轻驰急着找自己心情。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找到隋轻驰,走两个街区仿佛大海捞针,他就走隋轻驰常走地下通
隋轻驰继续沉默。
“他俩有好多黑话和梗都听不懂,”AK啧啧道,“老实说挺羡慕他俩,连裆裤友谊,又志同道合,真好!”说着拿起酒杯又仰头喝口,才发现隋轻驰没给他倒酒,杯子都空。
酒瓶在隋轻驰那儿,但隋轻驰没有动静,他陷入自己世界,像他每次上台前需要绝对领域样。他想着,难怪每次四个人玩牌,划拳,甚至打球,他和AK都是输方。
AK见隋轻驰没动,只能自己起身去拿酒瓶,拿过来给自己倒杯,拿起杯子要喝时候他抬头看看天:“说起来,听说当初傅错想学吉他,谭思好像是说你学吉他那就学贝斯吧,这样以后还能起玩,所以他后来才学贝斯。要不是谭哥当年做这个决定,可能就没有现在西风。”
隋轻驰终于出声,低声道:“你知道得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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