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时他说自己能听见灯管里电流响声,但那个声音从来没人听得到,班上同学就都笑话他,说他吹牛。他没有吹牛,他明明听得到,所以很不服,为这个打人生第场架。
为什只是因为大部分人都听不到,就要强迫那个能听到人闭嘴?为什就是不相信他真能听到?他把这些写在日记里,写在作文里,后来老师把他叫去办公室,让他要多想些快乐开心事,不要钻牛角尖。
可是那个时候他还不认识傅错,哪儿来什快乐开心事?之所以把问题写在日记里,是因为真很困扰他,却找不到人开解,他怀着也许看见日记人能告诉他为什,但只有个个“已阅”,和让他“不要钻牛角尖”。可能这些问题挺蠢吧,毕竟别同龄人都没工夫去想这些破烂事儿,可能他们也不在乎,而且确实也没什人欠他,只能自己慢慢寻找答案。
胃突然痉挛得厉害,他才想起来自己晚饭都没吃,就喝这多酒。不会儿就疼得他冷汗涔涔,勾下身子抱着胃,膝盖也缩起来抵在胃上。
太疼,得想点什来分心,可能是胃实在很想吃点东西,他不自觉就想起昨天和AK起吃宵夜。
矛盾地比任何时候都更清醒,难怪他们都想签后海,因为他们心里都门儿清,只有自己点逼数也没有。但他不是不清楚这些,只是不想弄清楚,因为傅错就像毒药,直麻痹他神经,不让他想清楚,看明白,而他心甘情愿待在那个长得好看,说话温柔吉他手身边,他有微微下陷唇角,有双深邃,笑起来微弯眼睛,不笑也带着三分微笑模样,迷人得要死,就算跟他起待在泥泞沼泽里,他也会错觉自己待在天堂。
Beautiful里怎唱?
什沼泽,荒野,黑暗森林,们他妈根本就不可能逃出去!
都是自麻痹药而已,但就算这样,他也认,只要那个人属于自己。
可那个人很可能并不属于自己,如果他隋轻驰不是西风主唱,他还能从傅错那里得到多少温柔呢?他连想都不敢想这个问题。
晚上十点时候他在AK楼下等着,快到十二点时,终于等来提着行李风尘仆仆从西藏采风
隋轻驰在奢侈品卖场外条长椅上坐下,埋着背,低着头,难受地扶着额头。不要想这些,别想这些,想些开心事隋轻驰……
然而越想越头疼,越想越,bao躁,忍不住骂自己:长这大,你他妈就找不到几件开心事吗?!
内心角有个声音很委屈地说:找得到……开心事也有很多,但都和傅错有关,没有哪段充满色彩记忆里,没有他。
隋轻驰听见“咔”声,向着钟楼方向抬起头,眯起眼。
广场中央钟楼,指针指向凌晨两点,这个大钟只有分针和时针,没有秒针,也不会报时,但是每次来这座广场,隋轻驰总是能听见整点时分时钟方向传来“咔”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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