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肃静静看着他，黑暗中双眸雪亮，冷冽如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耶格尔，
给过你机会，但凡你知足
点，不觊觎不属于自己
东西，就会放你条生路……可惜，你太贪婪
！”
“你他妈在说什
？！”耶格尔疯样冲过来，抓住他肩膀拼命摇晃，“你知不知道们都出不去，你想困死，自己也会死在这里，啊？”
“知道啊。”萧肃说，“反正也活不长，换你条命，不亏。”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耶格尔将他掼在地上，“你和方卉泽都他妈疯！就不该和你们任何个人扯上关系，真后悔……”
“你十二年前就该后悔。”
耶格尔吃完能量棒，打个嗝儿，似乎恢复体力，道：“们走吧。”
萧肃慢慢地转过头，看着他笑：“去哪儿？”
耶格尔觉得哪里不对，时却反应不过来，道：“去找原始生物。”
萧肃又是笑：“哦，那你怕是去不。”
耶格尔愣，继而脸色大变，个箭步冲到潜水器旁边，失声叫道：“氧气罐呢？”
去探探。”
耶格尔有些犹豫，萧肃顿下，又道：“都走到这步，不会害你，否则自己个人根本回不去。”
耶格尔被他说服，点头道：“好，个人下去看看，你在这儿休息，最好吃点东西。”
“尽量。”
耶格尔穿戴好设备，跳入地下河，慢慢往水底岩洞潜去。萧肃等到他身影彻底消失，挣扎着爬起来，将自己氧气罐阀门开到最大，彻底放掉所有余气。
萧肃指指地下河：“它等不你，先走……走五分钟，想你应该赶不上它。”
耶格尔倒吸口凉气：“你说什？！”顾不得找他麻烦，又转身向他潜水器跑去，看见氧气罐还在，大大出口气。
谁知萧肃幽幽道：“别高兴得太早，先看看气表。”
零。
耶格尔绝望地转头：“为什……你他妈疯？”
几分钟后，估摸着耶格尔快回来，萧肃关好气阀，爬到他刚刚下水岸边，找个合适地方坐着。
“水流很急，洞很狭窄，不过单人通过没什问题。”耶格尔从水里钻出来，气喘吁吁地说着，脱下气罐和装备，屁股坐在地上，“们得尽快穿过去，外面雨可能下大，水在变大，再等下去会非常危险。”
“知道，歇得差不多……你要不要吃点东西？”萧肃给他条能量棒，耶格尔确实饿，接过去打开密封袋吃起来。
萧肃将水瓶递给他，探身往他刚刚进入地下洞看：“里面这暗，看来那边再没有和地面相通气孔……”边说着，边借着阴影掩护，将他刚拆下来氧气瓶用力搬起来，轻轻放进水里，推向水流湍急地下通道。
氧气瓶很轻，被疾奔水流卷，打个旋儿便失去踪影。萧肃不动声色地吁口气，坐起身来，等它冲得更远，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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