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那不是梦。
“停
下。”处石坡，萧肃让荣锐把车停下来，指着十米外块乱石参差
平地，“去看看吧。”
个眼神，荣锐瞬间便懂
他意思，披件雨衣下车，往他指地方走去。
萧肃打开车窗，雨丝纷纷飘落进来，他目送荣锐走进乱石堆，看着地面上那些凌乱石缝
“没有。”荣锐冷声道，“十分钟内会醒来。”
萧肃与他对视，意味深长地道：“那就好。”
水流比来时候湍急很多，但荣锐水性很好，带着他反而比之前潜得更快。萧肃心肺功能很差，荣锐几乎直让他戴着气嘴，只在撑不下去时候才换过去吸口。
很快，他们便回到横洞洞口，耶格尔留下滑轮和绳索都还在，荣锐丢所有装备，背着萧肃迅捷无比地爬上石缝，全程只用三分之二不到时间。
外面大雨滂沱，雨水在地上奔流汇聚，变成小溪样水流灌入石缝，再有几个小时，连横洞洞口都会被淹没。
拥身上，雨线宛如珠帘，穿过石缝洒落在他们周围。
良久，萧肃捧起他脸，用拇指擦掉他脸上泪水：“怎
哭。”
“对不起。”荣锐哽咽不能成言，像个孩子样卸下所有冷静与坚毅，在他面前泣不成声，“
拖这久，让你个人……个人……对不起！”
“都过去。”萧肃抚摸他脸，像从前样顺他头发，忽然感觉他们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
“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小锐。”萧肃哭着微笑，对他说，“你每天都陪在身边，不管清晨还是深夜，只要想到还有你，就觉得切都有希望……从来没有怀疑过，知道你会来救，会像年前那个夜晚，在真正危险到来之前，从天而降，出现在面前！”
辆越野车停在崖边，荣锐抱着萧肃过去，在车里给他换干燥衣服，开大暖气。
外面大雨如注，车内温暖如春，两人劫后余生，视线纠缠，忽然相视笑，自然而然地吻在起。
萧肃气短，会儿荣锐便松开他，说：“叛军在搜山，们先去安全区，这儿东西稍后会有人来交接。”
只要和他在起，萧肃便心中喜乐，别无他求，点点头：“听你。”
越野车往南疾驰而去，萧肃坐在温暖车厢里，看着车窗外雨雾迷蒙世界，忽然感觉过去这段时光有些不真实，像场梦似。
荣锐浑身颤抖，言不发地抱着他，久久没有松手。
雨下大，暗河水流越来越急，水面越来越高，不知不觉漫过他们小腿。萧肃拍拍荣锐背：“们得离开这里。”
荣锐醒悟过来，依依不舍地放开他，道：“氧气罐只有个，但里面气是够，哥你相信，会带着你游出去，们共用个气嘴，交换呼吸。”
萧肃点头应，荣锐用根绳索将他们俩连在起，抱着他下河，慢慢潜入水中。
临走前，萧肃问他：“耶格尔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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