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卉泽将他推倒在甲板上,重重抽个耳光。
萧肃闷哼声,整个人被他打得歪过去,雪白脸上瞬间印出个通红掌印。
“你就这想死,啊?”方卉泽红着眼睛,脑袋里冲冲,像是有什魔鬼要跳出来。他在甲板上困兽般来回走动,几次冲过去想打人,又硬生生用残存理智压抑住。
萧肃已经完全没有还手力量,只能躺在地上喘气,像只奄奄息羊,无助且羸弱。但方卉泽觉得自己要被他逼疯,活生生被他任性弄疯,自己做那多,忍得那辛苦,到头来竟然得到这样回报……
“你简直
萧肃语不发,单薄嘴角紧紧抿着,眼中是冷漠决绝。
“你!!”方卉泽爬起身,跑到刚才护栏边往下看,只见水面幽深,暗得看不清颜色,圈涟漪缓缓荡开,仿佛个残酷嘲弄。
“你真把钥匙扔下去?”方卉泽难以置信地看向萧肃。
萧肃已经爬起来,靠在另侧栏杆坐在地上,隔着甲板看着他,语不发。
“你这个……”方卉泽气结,但时间不等人,暂且顾不上找他麻烦,立刻开始脱外衣,准备下水去捞钥匙。
好,还租艘在珑水河上住过阵子。
方卉泽拖着行李箱回来时候,萧肃已经回到甲板上,裹着大衣,静静遥望着对面山峦。
“去船舱里吧,甲板上冷。”方卉泽把行李箱放进船舱,从风衣内袋里掏出钥匙,准备开船。
阵风吹来,船摇晃下,方卉泽打个趔趄。萧肃轮椅没有锁轮,往左侧滑,重重撞在扶栏上,整个人立刻被甩出去,越过扶栏,往船下坠落。
“啊!”萧肃惊叫声,双手挥舞着抓向护栏。方卉泽眼疾手快,个箭步冲过来抓住他大衣,将他连扯带拉拽回来。
转身工夫,耳边忽然响起声尖锐哨响,抬头,只见枚红色信号弹飞速升起,在黛青色天穹下爆开团醒目焰火。
“你他妈疯?!”方卉泽将风衣狠狠摔在地上,冲过去抢下萧肃手里信号枪,把扔进湖里。
但他知道切都晚,这黑天空,这亮焰火,方圆几十公里内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为什?”方卉泽抓着萧肃胳膊将他拖起来,狠狠摇晃着,“你从哪儿找信号枪?你他妈到底想干什?”
萧肃咬着牙,句话也不说,眼光是坚不可摧冰冷。
两人抱在起摔在甲板上,方卉泽惊魂未定,喘好几口气才抬起身:“你怎样?”
萧肃仰天躺在他身下,呼吸出乎意料地匀净,双眼定定看着他,漆黑瞳仁倒映出星子微光,又冷又亮。
方卉泽在那盛着星光眸子里沉秒,或者只有半秒,悚然惊,忽然意识到什。
“钥匙呢?”方卉泽手忙脚乱地摸把衣兜,又抓住萧肃手打开,冰凉手心空空如也,什也没有。
“钥匙呢?!”方卉泽抓着他衣领喝道,“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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