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肃也笑,但不等他回嘴,方卉慈便挥挥手制止他,道:“知道,你不怕死,你为这玩意准备十几年,比谁都淡定,但也知道……你不想就这死,所以才会在面前把这个问题直截当地问出来。”
他摸出根烟,点燃,深深吸口,道:“你还是想知道,们在干什,干到哪步,对不对?”
“你真是点儿都没变。”方卉泽吐出口青烟,摇头道,“从小就是副混不吝脾气,只要自己想弄清楚事情,总会动脑筋挟制人,不达目不罢休。这些年你大,性子慢,人人都当你立地成佛无欲无求,只有知道,你内里还是那个横眉竖目倔头,比小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萧肃对他这番感慨无言以对,这点上,方卉泽确实很解他。
“好吧,这局,算你赢。”方卉泽丢下烟蒂,整个人彻底平静下来,说,“不过,说过,事情还远没到绝望时候,耶格尔已经找到问题所在,正在解决个关键难题,只要再等等,也许几周,也许几个月,就能成功。”
成品,它能够短暂地缓解神经元退化现象,能让恩古夫推迟急发期恶化,但它治标不治本,无法像真正全能胚胎干细胞那样,分化出新神经元系统……”
“够……”方卉泽低声打断他,慢慢坐到椅子上,宽阔肩膀慢慢耷拉下来,仿佛已是筋疲力尽。
“而且它还有明显副作用,能令人产生奇美拉现象,逐渐使身体各个部位产生排异。”萧肃不为所动,轻声而快速地说着,“骨骼、内脏、皮肤……最可怕是心脏……恩古夫就是死于这种排异,对吗?”
方卉泽捂着眼睛,呼吸急促,不发言。
萧肃等他平静会儿,才说:“早该想到,如果耶格尔真攻克这种世界性难题,怎可能屈居他人之下,藏在东非大裂谷这种人迹罕至地方,默默无闻,甘为工具……”
他认真地解释道:“你知道,这个病非常罕见,这多年们也只是找到七八个病例,真正适合作,只有恩古夫个人而已。所以他是们第个临床实验对象,失败,是非常正常,从开始,们就有这个心理准备。”
他语气平静,丝毫没有愧
“够!”方卉泽再次提高声音,打断他,“事情不是你想那样……”
萧肃停下来,等他继续说下去。方卉泽嘴唇嚅动许久,犹豫再犹豫,才道:“你听着阿肃,这件事上从没欺骗过你,虽然……你猜到些东西,但们,还远没有到失败和绝望时候。”
“所以,恩古夫确实死,是吗?”萧肃抓住他话里隐意,步步紧逼。
方卉泽抹把脸,深呼吸,道:“接下来,你是不是打算把这个猜测告诉维塔,借刀杀人,对付和耶格尔?”
萧肃不语,等于默认。方卉泽突兀地笑下,又笑下,道:“你信不信现在就掐死你,让你永远没有这种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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