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岳母,你岳母去得早……”荣思寰改口,但想想也是哪里不对,又改回去,“不对还是婆婆……嗐!什乱七八糟,叫妈!”
“是,妈。”
“你叫干毛玩意儿……是你爸!”荣思寰七手八脚打开旅行袋,从里面掏出个黑丝绒小盒子递给萧肃,“这是们荣家祖传,到你这儿算是第五代,你以后要好好保存,贴身戴着。”
萧肃慢半拍才反应过来这是交接传家宝,时间十分担心是手镯耳坠之类东西,等打开盒子看见枚纯金圆形方孔币,才松口气。
“松柏长青,福泽永继。”萧肃拿起金币,只见两面分别铸着四个小字,寓意十分祥和吉利,心里先喜欢上。荣思寰道:“这枚金钱还是前清时候,祖上铸造,套几十枚呢,后来战火纷飞,家族离散,剩下也就这几个。”
,低声道:“谢谢您,荣叔叔。”
“叫爸爸吧。”荣思寰说,“你叫,估计他也就不好意思不叫。”
萧肃给两个空杯倒上酒,举杯,叫声:“爸。”
“欸!”荣思寰与他碰杯,饮而尽。
第次见面,意外地和谐,俩人半斤酒下肚,情绪都有点兴奋,边吃边聊,萧肃讲自己家庭,父母、妹妹,还有不知是死是活前舅舅,最后也讲自己病。
萧肃慢吞吞将金钱戴在脖子上,说:“谢谢爸。”
荣思寰摆摆手,又从袋子里拿出个扁扁大盒子:“这个,是你妈留下,她那个人呢,心学术,不爱打扮,也没什首饰,就喜欢编故事哄小孩儿……去世以后,留下只有这个。”
他将盒子放在膝盖上,来回摩挲,爱不释手,半天才叹口气,递给萧肃:“这是荣锐小时候最喜欢,这些年,感觉心里难受,就拿出来看看……现在,是时候交给你。”
萧肃接盒子,荣思寰却不松手,顿片刻,才狠狠心撒手,说:“定要保存好。”
萧肃点点头
其实他很少和人聊自己病情,但今天他对荣思寰解释很详细,因为他知道荣思寰最不能接受是什,既然人家不能接受都坦然接受,那他也应该坦然点。
荣思寰听完,没有多问什,只让他好好配合医生治疗,顺便给自己发份病历,回头自己也能找几个专家教授问问什。
絮絮叨叨个多小时,白酒开两瓶,喝到后面荣思寰舌头都大,差点搂着萧肃喊哥们。还好萧肃酒量大,好歹撑住,没有令他们翁婿之间出现称兄道弟这种尴尬场面。
两点半,荣思寰喝差不多,忽然想起什,拉着萧肃说:“对,有几样东西得交给你,你妈去得早,这些东西按理应该婆婆给媳妇儿交代,咱家只能给。”
萧肃也喝大,不过他般不撒酒疯,就是整个人什都变慢,0.5倍速似。他听完这话觉得哪里不对,半天才反驳道:“爸,错、错,不是婆婆,是岳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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