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畔已经空,荣锐不知何时悄然离去,只留下那件皱巴巴小狗睡衣丢在床尾凳上。
萧肃打个哈欠,感觉脸上贴着什东西,揭下来看,是条便利贴,上面是荣锐铿锵方正字迹:老孙召唤,下午回来,记得吃药。
药格放在床头柜上,保温杯里是兑好温水,萧肃乖乖吃药,拖着轻飘飘身体起床洗漱,换身家居服下楼。
脚软得不行,不知道是病还是纵欲过度,走到最下面差点摔跤。萧肃握着楼梯扶手喘气,萧然从餐厅跑过来扶他:“哥你没事吧?要不还是回医院去好,陈医生早上还打电话问你……”
话说半陡然刹车,大眼睛在他脖子上扫圈,脸色立刻变得怪怪:“哦,看来是不用。”
萧肃哑然失笑,低头看,才发现猫猫那件套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昨晚他们到底怎折腾。
身体极度疲惫,精神却出奇地放松,甚至有几分愉悦。萧肃摸到床头柜上烟,点燃吸口,徐徐吐出淡青色烟气。
不是时冲动,这件事,从打算和荣锐在起那天起,他就决定。
他时间比别人要短,所以他要爱得比别人更用力。
他注定给不荣锐生世扶持,所以只能用全身心付出来弥补。
OM。”
荣锐深深吸气,再次问:“可以吗?”
“……”萧肃看着他眼睛,黑暗中他瞳孔放得很大,显得眼神特别幽深,没有什焦距,却像是要把人吸进去,淹没,吞噬……
萧肃在他注视下感到前所未有眩晕,整个人都混乱,忽然心惊肉跳,喃喃道:“等等……”
“不等。”
萧肃懵然不觉,问:“什啊?”
萧然欲言又止,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萧肃立刻看见自己侧颈上粉红色吻痕,往下,锁骨上也是
就像父亲说那样,他生命也许短暂,但是他爱是完整。
不输于任何人。
萧肃熄灭烟蒂,在荣锐额头轻轻吻下。沉睡中少年发出慵懒鼻音,叫声“哥”,抱着他胳膊紧紧。
萧肃“嗯”声,靠在他肩头睡过去。
懵懂间睡过整个早晨,中午十二点多萧肃才彻底清醒过来,难得竟感受到久违饥饿。
荣锐身体力行,用实际行动将他所有退堂鼓都堵回去。
之后发生事在萧肃记忆中有些奇异模糊,朦胧月光,丁香甜腻,春夜熏风撩起纱帘,吹散皮肤上氤氲热气……
他仿佛累极,又仿佛沉溺其中,乐此不疲。荣锐含混地叫他“哥”,声音和平日截然不同,低沉沙哑,像大型猛兽撒娇时发出咕噜,慵慵懒懒,却又凶猛霸道地宣誓着自己对猎物主权……
黎明时萧肃在疲软昏睡中醒来,淡色曙光代替月色从纱帘外透进来,烛火似温暖。
荣锐在身后抱着他腰,脸贴着他后背,身上裹着件皱巴巴睡衣,不过不是那件猫猫,而是他那件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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