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
，
都是。”
两人静静对视，片刻后荣锐起身走到他床前，俯身在他额头印下
吻：“这样可以吗？”
“可以。”
他挪下点，吻他
左眼：“这样也可以吗？”
“可以。”萧肃哑声说着，感觉他温软嘴唇轻触自己眼睛，终于忍不住伸手搂住
他脖子，握着他后颈扣向自己，主动吻住他嘴唇：“这样，也可以。”
荣锐和衣而卧，睡在他床边小沙发里，修长身躯蜷缩成个委屈巴拉姿势，平时神采奕奕面孔透着深深疲惫，连眼圈都是黑。
算起来，他已经有五天四夜没怎睡觉，长途奔波，心力交瘁，即使身体底子好，还是受不住。萧肃心里酸酸，特别想摸摸他脸庞，然而浑身虚软，连动都不能动下。
仿佛心电感应般，荣锐醒，张开眼睛，懵懵懂懂地打个哈欠：“哥？”
“嗯。”萧肃应声，他又叫：“哥？”
“嗯。”
锐替他脱下雨衣，擦擦脸上雨水，问：“哥？你没事吧？”
萧肃醒悟过来，摇摇头，道：“没事，、很好，只是……他真死吗？”
荣锐注视着他，顿下，道：“海警会派人去检查船只残骸，打捞落水尸体，会随时跟进，有消息就告诉你。”
萧肃点点头，道：“好。”
荣锐摸把他额头，皱眉道：“你在发烧，哥，们得先回岸上去，这儿……应该没什可以帮忙。”
荣锐喉间发出轻微叹息，双手撑在他枕侧，轻柔地回吻他，因为生疏，牙齿磕到他牙齿，有点赧然地睁开眼偷看他。萧肃胸口发出闷闷笑，咬着他嘴唇道：“继续。”
“嗯。”
窗外春光明媚，亮金色阳光透过百叶窗打在洁白被单上，留下道道交错光影。两只喜鹊在枝头轻盈地跳跃，发出清脆鸣叫。
岁月静好，不外如是。
荣锐不叫，就这看着他，嘴角慢慢绽开个微笑：“哥，没做梦吧？”
“大概……没有？”
“你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答应……答应……那个……”他来来回回挑选着措辞，结结巴巴地说。
萧肃忍不住笑，说：“是。”
“啊？”
是啊，T船已经炸毁，所有人不是落水，就是葬身火窟……萧肃看着窗外翻滚海浪，心中忽然有些白茫茫，仇恨、执念、缅怀……统统消失不见，只觉得片空洞。
他曾经最亲亲人，就这死。
“回去吧。”他说，“是该回去。”
黄昏时分，渔船返回村子，萧肃在上岸之前便陷入昏迷，人事不省。荣锐路飞车将他送到最近县城就医，勉强控制住体温之后便雇架私人飞机，连夜将他送回靖川。
萧肃醒来时候，已经是第二天黄昏，他躺在陈医生私人医院里，窗外再没有怒吼波涛，没有闪电与雷雨，只有北国迟来春光，和柳树枝头新发嫩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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