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戛然而止，进度条沉默地走过最后
个刻度，停
下来。
人！阿泽，马强他不无辜，他害你
亲生父亲！石鹏是被冤枉，他没杀人他不该被枪毙！”
少年疲惫地打断她：“别说……该做不该做，
都做，后不后悔，也都不重要……再见，妈。”
女人忽然冷笑声：“你该不会告诉方卉慈吧？”
少年气息窒，女人紧张地道：“是她让你来见最后面？是她让你背叛，让你抛弃，让你不认这个妈？”
少年沉默不语，女人咬牙切齿地追问道：“你真告诉她？你疯阿泽？你怎
能……那个死丫头，她早就怕你抢她财产，现在你还把把柄送上门！你是不是傻你？”
“她是姐姐，她陪十四年，养十四年。”少年说，“如果你要认你这个妈，那就不是方家人，方家财产全部是她，天经地义，怎能叫抢？”
女人噎下，少年低低叹口气，说：“你想什，都明白，已经十四岁，不是三岁小孩……妈，这些钱你留着，以后……别再来找。”
“你站住！不要你钱！阿泽你别走，、是你妈妈啊！”
“可是也要活啊！”少年爆发，声音哽咽嘶哑，“、只要看见你，想起你，就想起自己做过事，想起马强，想起他死不瞑目样子……是，未成年，杀人不会判死刑，可是……可是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比死刑更可怕！”
少年呜呜地哭起来，崩溃地道：“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天天跟自己说他死有余辜，为父报仇，可还是杀人……那是个活生生人啊！妈！手再也洗不干净！再也洗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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