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两人捧着大把
香水百合、栀子花和晚香玉，回到碧月湖，萧然大惊小怪地道：“你们这是出去补过情人节
吗？好端端怎
买这多花？”
“不是情人节就不能买花吗？对生活要永远抱着热爱，讲究情调，懂？”萧肃塞给她
大把香水百合，并不打算告诉她其实是因为便宜所以自己买堆。
“不会是因为打折吧？”萧然对哥哥还是比较解，“你干嘛给
百合？说说而已没打
无所获，萧肃有些失望，看着车窗外阳光照耀花田，道：“他什都不肯说。”
“嗯。”荣锐却看不出什喜怒，淡淡道，“但是很明显，这件案子有重大内情，他表情反馈已经说明切。”
萧肃想也是，吕志忠几乎没有隐藏自己情绪，完全是副“知道但不能说”样子。
“那他怎才肯告诉们呢？”萧肃头疼地说，“你暗示得已经够清楚，凶手很可能继续复仇，杀死他和他唯女儿，他居然完全不为所动。”
荣锐道：“他不是不为所动，哪有人不怕死？”
纸巾擦擦手上水，道：“吕伯伯，请您仔细想想，多为自己和家人考虑下。”
沉默，漫长沉默，午后阳光从格子窗照进来，洒在吕志忠苍老布满皱纹脸上。他眼睛浑浊而疲惫，隐隐闪烁着水光，眼神阴晴不定，仿佛在权衡什难以抉择问题。
然而最终他还是拒绝荣锐：“想不出有什内情，抱歉荣警官……有些累，头很疼，需要休息。”
他拄着拐杖慢慢站起来，垂着眼皮，佝偻着腰往楼上走去：“你们请自便吧。”
点半，荣锐和萧肃离开吕志忠家。
“可是……”
“他会有动作。”荣锐黠然笑，道，“别小看六七十岁老狐狸，金牌律师，什大风大浪没见过？”
萧肃直觉他话里有话，问他到底怎回事，他却死活不说，将车子拐进镇口家小小农家乐，说：“到时候你就知道……先吃饭吧，都要饿死！”
萧肃拿他没办法，只能跟他下车吃饭。
农家饭意外地好吃，简简单单炒土鸡蛋、醋溜土豆丝、芸豆炖排骨……配风味独特糙米发芽饭，入口香甜，回味无穷。连萧肃这种对食物永远乏善可陈人，都不知不觉吃整碗饭。
吕洁将他们送到篱笆门外，抱歉地道：“爸自从小白去世之后，脾气就怪怪，也拿他没办法……”
“没事，可以理解，是们打扰。”荣锐和气地说，“吕总还没收假？”
吕洁笑，道：“刚刚收到个国外OFFER，正在犹豫要不要跳槽，毕竟家里就剩爸个人，不放心……索性请假回来陪他几天，顺便考虑下。”
“那是要好好考虑……们走，再见。”荣锐上车，目送吕洁往回走，忽然又打开车门追上去，在门口台阶上跟她说几句什。
“回家吧。”他回到车上，掉头离开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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