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肃清楚地记得，方卉慈拿走
那个黄杨木匣子，里头装着洪颖……不对，是和洪颖很像那个女人照片。
说起来，洪颖正好比方卉泽大那
几岁，反推到那个夏天，似乎勉强可以称之为“女人”
。
可是，她那时候不应该只是
个越南村姑吗？
哦，对，荣锐说过，她身份很可能是假，也许她直就是中国人，待在中国，甚至还曾经待在靖川，和方卉泽产生过某种交集。
萧肃胡思乱想着，只觉得无数细节像乱麻样纠来缠去，理不清头绪。
“吃饱。”荣锐起身，从沙发上拿起自己围巾披在萧肃肩上，说，“哥你早点睡，
帮刘阿姨收拾东西。”
萧肃确实很累，拍拍他肩，转身回房。
在床上躺会儿，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直反复回响着方卉泽话。
那年暑假发生事是真，不是他虚无梦，方卉泽分明记得清清楚楚。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真如他所说，是他初恋女友吗？萧肃思来想去，将梦境中模糊细节掰开揉碎点点琢磨，总觉得哪里不对。
里拿过瓶子，给他倒杯，发现他颧骨上微微有点染红，显然也有点喝大，劝道：“别喝，就这杯吧，明天还要上班。”
方卉泽点点头，饮而尽。
萧然道：“你在国外那孤独，干嘛不回来啊？和哥不天天催你回家？”
方卉泽沉默不语，少顷忽地笑，说：“可能太记仇，反射弧又长，出国以后慢慢就不想回来，不想见姐吧。”
这话明明只是玩笑，但萧肃讶异地听出认真意味，侧头看向方卉泽，只见他捏着酒杯，眼睑半垂，眼神不复刚才温暖，隐隐透出丝冷光。
但他又隐隐觉得，自己正在走近真相，随着罗氏兄弟绑架案点点被剥开，,bao露出线索越来越多，也许很快，他就能弄清楚这桩绵延三十多年秘密。
方卉慈当时说，是“那个女人”。
如果是他同学，初三小女生，方卉慈应该叫她“女生”、“女孩”或者“姑娘”才更正常，不是？
除非，不是他同学，而是社会上女人，比他大很多那种。
萧肃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眼前忽然冒出个女人脸。
洪颖。
蓦地，萧肃想起母亲，想起令她昏迷不醒香樟树花粉。
阿泽，不会真因为某件事，直记恨着她吧？
萧肃忍不住打个冷颤，荣锐敏感地察觉，抬手摸向他额头：“冷吗？有没有发烧？”
“不，没有。”萧肃闪下躲开他手，毕竟这是饭桌上，全家都在。
方卉泽恍然惊醒，放下酒杯，道：“都快十点，这饭吃……都怪然然八卦，阿肃快回房休息吧，小锐你吃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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