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建红和罗建新惊恐对视,谁也说不出话来。
良久,罗建新哆哆嗦嗦地道:“大、大哥,这地方,会、会不会有密道?”
句话提醒罗建红,他马上开始满屋子翻找,寻找可以出去通道。
沙发床下面是平整塑胶地面,浑然体,没有任何接缝。操作台是焊死在墙上,下面储物柜空荡荡,什也没有,当然也没有暗门。
货架
应该是第三天,正月十二。
罗建红蠕动下僵硬身体,第时间看向挂着尸体货架,瞬间竟然有点不相信自己眼睛——那个尸体不见!
他狠狠揉揉眼睛,再看,那个贴在镜子上死人真不见!
“建新!建新!”罗建红歇斯底里地把弟弟吼起来,指着货架问,“你帮看看,那个死人是不是没?”
罗建新睡眼惺忪,看眼,又看眼,表情从懵懂变作惊悚:“没、没……大哥,你把他弄哪儿去?”
污,实在太过可怕。罗建红咬牙,将床上破被子拖下来,壮着胆子挂在尸体上,将他遮起来。
时间分秒过去,特别快,又似乎特别地慢。转眼间又是傍晚,外面雪停,但云还没散,天光极为昏暗。
工房里仅有亮光也渐渐消逝,四周陷入彻底黑暗,温度点点下降,很快从零上变成零下,躺在沙发床上,冷气像锥子样从下面往上钻。
解饿和寒冷战胜恐惧,罗建新哆嗦着说:“大哥,这也太冷,们就这在床上躺宿,不冻死也得冻感冒。”
罗建红吸溜下鼻涕,看向棉被覆盖尸体,心横,过去将棉被取下来:“活人要紧,反正天黑什也看不见!昨晚那人进来放尸体,都没有杀死们,们不要先把自己给吓死。”
“没弄他!也刚刚醒!”罗建红简直要疯,此刻心情比昨天看见死人还要惊恐,“人呢?尸体呢?镜子呢?哪儿去?”
罗建新张着嘴,看着哥哥,又看向货架,半晌喉咙里“咯吱”下,说:“有、有人进来过?”
罗建红下床,跌跌撞撞冲到门边,椅子还好端端地顶在那儿,靠背和门把手抵得死死,根本没有挪动过痕迹。
人是从哪儿进来?
尸体又是怎出去?
罗建新情绪触底反弹,也不那崩溃,裹着被子说:“是,活命要紧,别没等饿死先吓死……不,怕得疼死,这老寒腿,多少年。”
罗建红擦擦鼻涕,将弟弟老寒腿抱在怀里:“别想,都走到这步,能挺多久是多久吧。”
罗建新腿上舒服点儿,附和着说:“是,咱们都快六十岁人,能活天算天吧。”
老兄弟互相安慰着,原以为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谁知不知不觉间竟然又睡着。
没有手机,谁也不知道他们睡多久,当罗建红睁开眼时候,工房里仍旧很暗,但不是晚上伸手不见五指那种暗,高处气窗有昏黄阳光照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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