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肃给自己也点根烟,深深吸口,低声说:“你说,你是警察,可你爸,也是军人。”
“其实你们俩是样人。”他说,“换你,也会和他样。”
越野车行驶在茫茫雪夜里,荣锐开暖气,又开音响,FM调频播放着轻快欢乐拜年歌,慢慢冲淡沉郁气氛。
忽然,手机响,来电显示是“荣思寰”。
“你爸?”萧肃见他皱着眉头不接,便猜到对方身份。
果然荣锐点点头。
“不接?萧肃问,“今天大年初。”
他侧头看眼荣锐,嘴角勾,温润眉眼在暗淡天光下猛然流露出锋利颜色:“所以,那刀,是故意。”
停车场到,他们站在车前,却谁也不上车。
“后来想过很久,到底是个什样人。”萧肃扶着车门,低沉地说,“也许从骨子里就是个无法无天狂徒,只是因为这场病,因为对妈承诺,才直扮演着普通人角色。”
“你没有扮演,你就是你自己。”荣锐终于开口,清冷声音在雪夜里听来分外笃定,“因为这场病,你压抑自己,改变自己,但你还是你,你并没有从坏人变成好人,你本来就是好人。”
萧肃喉结滚下,低头,大片大片雪花落在他头上、身上……
“开车不好接。”荣锐说,顿下,才道,“回家再打给他。”
“好。”
音响里继续唱着欢乐拜年歌,隔很久,萧肃忽道:“你还在怨他,怨他那天没有去救你妈妈?”
荣锐不语,萧肃摸到烟,点根给他,说:“小锐,换你,你会怎做?”
荣锐叼着烟,眼神微微怔下。
“你不是什无法无天狂徒,只是那刻血性,冲动。”荣锐字句地说,“哥,以后别这做,也别给自己这种暗示,嗯?”
萧肃动不动,单薄身体仿佛被寒冷冻住。
“切有。”荣锐道,“不会让咱妈就这躺在医院里,是警察,你相信,好吗?”
萧肃呼口气,几不可查地点点头。
荣锐替他打开车门:“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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