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冷静点,不定就会死。”荣锐飞快地想想,说,“你刚才说当时是丁天先动手打你,你哥才还手?”
“是,确定!”
“如果是丁天先动手,那你哥就属于正当防卫。”荣锐道,“还有,他眼镜被打碎,六百度近视什也看不清,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那是手术刀。”
萧然道:“没错,们是正当防卫,而且哥也被他打伤,吐血昏迷,到现在还没醒。”
荣锐点头:“这样,先去调下当时走廊里监控,看看什情况。你去医生那儿,把他们俩病例都拿到手,复印份去找院方盖章。万将来丁天真出事,立刻报警固定证据。”
巾拧干搭在床尾护栏上,说,“他只是太累,这样睡会儿也好。”
萧然微微放心些,坐到床头摸把他额头,又轻轻抚过他颧骨淤青,内疚地道:“都怪,是口不择言才激怒丁天……没控制住自己……”
荣锐安慰她道:“别自责,你已经很克制……丁天现在怎样?”
萧然脸色沉下来,道:“很麻烦,荣锐,来就是跟你商量这件事——如果丁天死,哥会不会坐牢?”
“丁天死?”荣锐愕然。他从头至尾跟着萧肃,还没来得及收拾丁天,但他记得自己从电梯出来时候还看见丁天在打萧肃,龙精虎猛,怎忽然就要死?
“好。”萧然有主心骨,连连点头。荣锐接着道:“你去找医生时候买点儿鲜花水果,尽量取得对方同情,并告知对方录音。医生证词至关重要,你们本来是绑架纵火案受害人,丁天是嫌疑人,他主动寻衅闹事,你们忍无可忍才还手。萧肃身体虚弱,被他打得太厉害才无意中失手捅他……明白吗?”
萧然是方卉慈在生意场上手把手教出来,点就透:“明白,这就去办!”
走到门口,又顿住,回头问:“荣锐,如果丁天真死,最坏情况,哥会怎样?”
荣锐沉默片刻,说:“如果他死,可能会判防卫过当,假设赔偿丰厚、取得家属谅解,大概……三年以下。”
“三年?”萧然呼吸窒,扶着门把手,犹豫再三终于问道,“
“还没有,不过医生说很危险。”萧然眉头紧蹙,低声说,“他说丁天腹部中刀,是把手术刀,应该是哥捅……也不知道怎搞,当时太混乱,丁天疯似打,哥为护着才……”
她痛苦地扶住额头,说:“总之,那把手术刀戳破丁天肝脏,失血不止,医生正在抢救,但……情况不容乐观。”
荣锐回忆下,当时地上倒着辆护士用小推车,好多东西都洒在地上,药片、纱布、镊子……萧肃应该就是在那堆东西里摸到这把手术刀。
这也太寸,怎就刺中肝脏?
“怎办?”萧然求助地看着荣锐,“你老实告诉,他死哥是不是要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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