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几天,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医生沉重地说,“也许辈子。”
萧肃难以置信地道:“您是说……”
“家属最好有个思想准备。”医生说,“病人很可能进入PVS状态,也就是植物人。”
萧肃如遭雷击,晃晃差点摔倒。萧然愣下,捂着嘴绝望地哭出声。
主治医生劝慰几句便离开,协助抢救陈医生将萧肃兄妹拉到边,说:“医生已经尽力,阿肃,然然,
“什?”
萧肃再度迟疑,讷讷道:“第次见到洪颖那天,做个梦,梦见小舅舅方卉泽。直以为是凑巧,刚才忽然觉得,好像不是。”
荣锐诧异挑眉:“什意思?”
“洪颖不知道哪里,长得跟小舅舅有点像。”萧肃说,“也具体说不上是哪儿,眼睛、鼻子、嘴巴……或者只是眼神、看人表情……不知道,也许只是幻觉……现在脑子不太清楚,也许因为小舅是知道妈香樟树花粉过敏人之,所以有些疑神疑鬼。”
“不管怎样,再查查看洪颖吧。”荣锐认真想会儿,说,“回头跟老孙申请跨国调查,国内关于她存档太简单,也许应该从她越南老家查起。”
很小时候,曾经在妈那儿见过张照片,照片上女人和和洪颖有六七分相似。”
荣锐意外地问:“那女人是谁?”
萧肃皱眉摇头:“不知道,那照片像是偷拍,当时也问过妈这是谁,她没回答,把照片和其他些东西放到个箱子里收起来……回家找找,可能在书房或者阁楼里。”
“照片上女人有多少岁?”
“三十几岁吧。”萧肃回忆着说,“那应该是十五六年前,算起来现在她应该是五十多岁。”
萧肃点点头。
漫长等待,快到中午时候,医生们终于出来,负责抢救主治医生神色不大好,对萧肃说:“病人情况不太好,开始应该是高烧引发肺炎,后来摄入严重过敏香樟树花粉,导致呼吸道水肿,窒息,再加上火灾、摔伤……唉,送来得太晚。”
萧肃整个人都是麻木,既感觉不到悲伤,也感觉不到恐惧,连灵魂都像是飘走,良久才听见自己声音飘忽地问:“她、她怎样?她醒吗?”
“还没有。”医生说,“窒息导致大脑受损,她可能会昏迷段时间。”
“多久?”
“洪颖三十五岁。“荣锐说,”会不会是她母亲,或者她姐姐?”
萧肃摇头,费解地道:“她是越南人,如果照片里女人是她亲属,那应该也在越南。可是十几年前,妈明确说过她没有去过越南啊。”
“也许阿姨有什不想告诉你事。”荣锐说,“或者照片里女人,乃至于洪颖,根本就不是越南人。”
萧肃仍旧摇头:“不知道,但觉得她跟家定有什渊源……”
沉吟片刻,犹豫地说:“还有点,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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