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萧然
声音带着
丝哽咽，“你在哪儿？”
“
、在现场……还在处理些事情。”萧肃尽量压着气息，让自己语调平稳点，“你在哪儿？妈呢？她怎
样？”
“、在医院。”萧然带着哭腔说，“妈刚刚送进抢救室
，他们让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哥好怕，不敢签……哥，你在哪儿？你快来医院啊！”
萧肃喉咙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拼命稳住情绪，厉声道：“你马
“周伯伯，快跳！”萧肃嗓子都喊劈，“等下火还会烧大！”虽然外面金属火暂时被压住，里面火还在狂烧，而且因为不能用水灭，短期内只会越烧越大。
如果烧上三楼，那就麻烦。
周律师再犹豫，最后终于咬牙，爬上窗台。
就在这个时候，“轰”地声，二楼墙面忽然裂开，烧酥砖片坍塌下来。三楼楼板跟着也塌，连同窗户起轰然坠落。
周律师已经起跳，整个人掉在沙堆里，然而萧肃和荣锐还没来得及上去把他拖出来，坍塌砖石瓦砾便纷纷坠落，将他整个人埋在里面。
分流利，应该是没有受伤。萧肃松口气，嗓子都喊破：“你没事吧？周律师呢？”
荣锐摇摇头，看向外面消防梯。萧肃顺着他视线看去，心中沉——铁制梯子被烧得变形，下端通红，根本没办法用。
“跳下来！”萧肃心横，对他喊，“下面全是沙子，拖下去万火再烧起来就麻烦！”
三卡车沙子倒下去，堆快有人高，现在从三楼往下跳，等于离地只有四五米，而且沙子是软，有缓冲作用，以荣锐身手肯定没问题。
果然，荣锐给他做个“OK”手势，回头往里面说句什，之后率先钻出窗户跳下来。
“周……”萧肃张张嘴，没能喊出来，双腿软差点摔倒。荣锐把将他抱住：“哥！？”
萧肃在短暂休克之后迅速清醒过来，大口呼吸着焦糊味空气，摇头：“没、没事，快、快救周伯伯……”
“救人！”消防员已经蜂拥而上，用各种工具清理起压着周律师残垣断壁。
萧肃缓过口气，冲过去开始帮他们捡砖头、抬水泥块，手指鲜血淋漓，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这时，他手机忽然响，电话那头是妹妹萧然。
看见他落在沙子里那瞬间，萧肃简直要哭，不顾劝阻连滚带爬扑进沙堆，把他拽出来。
“没事，没事，别哭。”荣锐踉跄着站稳，龇牙笑，乌漆嘛黑脸上露出八颗白森森牙齿。萧肃眼睛有酸又痛，擦把，才发现自己刚才真哭，不是单单想下而已。
不过为他，值。
“周律师！下来吧，没事沙子很软！”荣锐抬头，中气十足地往三楼喊。
周律师身影出现在窗口，探头往下看看，有些犹豫。他毕竟快五十人，这个高度对荣锐来说不算什，对他这样普通人来说还是比较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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