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体告别仪式结束，他没见着介叔人，跑回灵堂
看，才见介平安个人杵在遗体前，站着在抽烟，盛野走上前，拿
几支香，递给他，说：“
们再送送院长吧。”
介平安接过香，点燃，插好，喉咙滚滚，说：“你爸当年铁心要去港岛发展，肖哥是最反对
，后来你爸……出事，”介平安皱皱鼻子，“肖哥和说，他当初就该把你爸绑着，他很自责。其实也有责任，你爸做那个决定，他身边是唯支持他，和你爸都向往大银幕，区别只在于，是因为不满足舞台上那点儿掌声，那点儿聚光，你爸，他其实更纯粹点，”说着叹口气，“直也没和你说过，你爸之所以会想去港岛发展，只是想给自己喜欢人更好生活，你也知道，就算是现在，话剧演员都是很穷，又穷又辛苦，那个年代就更别提。”
盛野头次听说这些，那个“喜欢人”显然不是母亲，那时老爸还没和老妈演病院爱情故事：“那个爸喜欢人，最后因为爸出‘车祸’和他分手吗？”
介平安摇摇头：“在那之前就分，人家找个更好归宿。”他抬头看向灵堂里遗像，叹气道，“三个人现在就剩个，都是生病走，估计也
Lily说：“外婆，没有遗憾，希望你也走得没有遗憾。”
而自己却是个违背在父亲病床前誓言人，现在他有钱，事业有成，但那些遗憾再也没有办法弥补。
他们是在四月初送走Lily，盛野没想到月底时又送走艺海剧院肖院长。
在艺海他只待年，同肖院长见过几面，但谈不上很熟，只是跟着剧团大家叫他肖师父。院长去世前他也去医院看望过，和介叔起，肖师父当时刚从心脏病急性发作中缓过来，精神不太好，护士让他们探病人不要在病房待太久。
盛野还记得那天肖师父躺在病床上，对他感慨：“你要不是被介平安拐走，会是个很棒话剧演员，像你爸样。”
他才知道院长竟然认识父亲，但院长当时看着已经很疲惫，他也就没有多问，只有介叔不当回事地在旁边嘟囔句：“哪儿是拐走，是谭阵拐走。”他还下意识掏出烟来想抽，盛野重重咳嗽声，介平安才后知后觉地把烟又揣回去，老实巴交地坐着。
院长偏头看介平安，说：“那不也是你把谭阵领来吗？拍电影虽然好，但话剧才是你老本行啊，你不要偏心啊。”
盛野看向介叔，见他言不发地点点头。
谁都没想到院长会在几天后夜里突然辞世。
个月里盛野第二次参加别人葬礼，和夏倩给Lily办简单仪式不同，这次来好多人送院长最后程，盛野看着几天前还和自己说话人如今无知无觉地躺在冰棺里，想心脏病原来可以走得这
突然，这没有预兆，他不由想到谭阵妈妈，在灵堂里每秒，心里都像压着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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