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阵下意识扫
眼仪表盘，车速九十多，逼近
百。在经过前方测速路段前，他及时将车速慢下来。
路
尽头已经能望见朗星公寓高楼，谭阵不知要怎
形容这刻身体给予他感受，也不知道为什奔赴这样场约会。
他身体像在过电，背上是冷，胸口又是热。
车灯光渐次照亮路边景物，当灯光照到那个在寒风中裹着件宽大卫衣，拄着支拐杖单薄身影时，他呼吸都快起来。
那里好像站着孔星河，令他猛然鼻酸。
倒计时似乎没完没，谭阵又次打开微信：“盛野你到哪儿？
已经下桥。”红灯终于转绿，他急迫地踩下油门，“能不能回句话？”
凌晨点半，黑色奔驰大G在冷清滨海路上疾驰，某秒谭阵突然想起来，他还可以打电话啊，他怎这蠢？
只手扶着方向盘，另只手飞快地翻到盛野手机号，拨出去。
手机贴着耳边，他用左手打方向盘绕过个弯道，嘟嘟信号音“咔”地声断掉，然后传来“对方用户已关机”提示音。
……手机没电吗？
奔驰大G下山，往朗星公寓方向赶去。
路上等红灯时他又给盛野发条语音：“过来，你看到就回下。”
车子上大桥，还是没有任何回复，谭阵越来越沉不住气，在桥上时车速赫然达到九十，记忆中桥上风景从没后退得这快过。他在这座跨海大桥上曾经开得最快次，是那个准备告白夜晚。
原来自己沉不住气时候就会开快车。
他又留几条语音：
那又不是孔星河，而是这世界上唯个，能让他呼吸加快，浑身过电，心口发疼人。
黑色越野车缓缓停下，就停在盛野
关机提示音终于平复他焦躁，放下手机，他听到自己如释重负深呼吸，感到后背漓着冷汗，把暖气又调高些。
快要到朗星公寓时，微信提示音总算响，谭阵立刻拿起手机点开语音。
“谭阵哥，手机没电，刚刚才充电看见你留言！”手机那头，盛野声音微微颤抖着，他讲得又急又快，“没有自己开车，坐出租过来！已经在朗星公寓楼下……”
挡风玻璃前方，路面上箭头在高速后退着，谭阵注意力还在这条语音上，他没有听见盛野掐断语音，还能听见很重呼吸声，隔几秒，或者十几秒，他听见盛野说：
“谭阵哥，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等你，你不要把车开得太快。”
“你怎？为什不回？”
“如果你到朗星公寓，等会儿，快到。”
“看到还是回下吧，你这样……”
那句“真很担心”到底还是卡在嗓子眼。
下桥后路口处，红灯又次拦住他，他盯着秒秒倒数红色数字，双手用力按着方向盘，嘴唇焦躁地往里抿着，舌尖尝到干裂嘴唇那不太好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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