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很长时间听明白陈博涵话,谭阵整个人陷入沉默,动不动地僵在椅子上。
谭阡诧异地看着他,她少见谭阵这样表情,他仿佛是震惊到,那情绪又比震惊更复杂。
陈博涵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来:“所以是他自作主张是不是?疯,真疯!他是不是……”他斟酌下用词,“他是不是真对你……”
“不是。”
他只是太想诉说,太想诉说。
孔星河爱是他个人事,他不需要严飞知道,和谭阵交往时他也这样说服自己,他们爱是他们两个人事,不需要被别人知晓。可若真如此,自己又为什会痛苦?
到这刻他才知道原来不是,爱情是两个人和这个世界事。相爱两个人应该勇敢地走在人世间。
不被任何人知道恋人,甚至不如个卑微单恋者。至少后者能大声喊出自己爱。
那他就变回个卑微单恋者吧。
拥抱,想要献上个吻,想要永远凝视他……
当谈及爱时,再,bao戾再粗俗人也会在字里行间里变得卑微而小心,热烈又浪漫,盛野心想,但他都值得。
谭阵回蓝田郡后,他个人待在富山山庄别墅,离谭阵生日还有好几个小时,他就在负楼私人影院看他们起演《稳定结构》。两个小时片子,他看两遍。
他和谭阵在这部电影里结缘,那是他此生难忘,刻骨铭心“触电”。
电影结尾,谭阵蜷缩在走廊角落,手里攥着孔星河信,崩溃哭泣,他们说那是谭阵演过最好镜,不管是谁看到这样谭阵,都会跟着潸然泪下。虽然这个成就谭阵影帝镜头里没有他,但那封攥在谭阵手中信是他亲笔所写。
***
陈博涵给谭阵打来电话时,谭阵正和谭阡在顶楼露台聊天,父母都已经睡下。手机响起时谭阵也没有避讳谭阡,他向不避讳谭阡。
“谭阵你看微博吗,这件事你事先知道吗?!”
陈博涵声音带着火气,谭阵头雾水,放下咖啡杯,看眼对面谭阡,问陈博涵:“你在说什?”
“天,谭阵你是如来佛吗?!……”
这封他写许多遍,被眼泪反复打湿信,严飞和谭阵都只看到冰山角。
孔星河选择个人离世,不仅仅因为他想要体面地活着,更因为他不想成为严飞负担,这后个原因,孔星河从始至终没有在信中提及,他不能成为严飞负担,他死也不能成为严飞幸福路上绊脚石。
爱说不出口,离开原因也说不出口,所以那封信才那简短。
他希望能替孔星河写完那封“冰山”之信,反正严飞不会看见,会看见人是谭阵。
写这封信他夹带太多私心。无处诉说爱意,只能借孔星河口说出。他知道这样不好,势必会引来些争议,但是哪怕有争议,也不会比人们发现他们戴着同款戒指那时更严重,因为争议是来自他单方面,和谭阵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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